24岁男孩不治身亡,医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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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陈拙。

我曾听医生们讲过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最有权和钱的人,反而可能得不到最好的治疗。

就拿最神秘的VIP病房来说,环境好的跟咖啡厅差不多,基本是套间无人打扰。但真正治起病来,这里的医生不一定比每天接待患者的老大夫有更多的实战经验。

除了有钱以外,更夸张的是有权也可能吃瘪。

有位权贵入住VIP病房后,为了给他治病,全国各地的专家都来了,但没人敢说出自己的治疗方案,就怕担上责任。

我拿这情况问了今天的作者孙归巢,他说自己就遇到了类似的事儿,而且只会更夸张——一位家里有矿的富二代生命垂危,却因为比普通人有了更多选择,陷入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这天上午,我刚从朋朋病房回到办公室,一坐下,就见他父母走了进来:“孙医生,我想该重新向你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了。”

我顿时满脑袋问号。

医院治疗白血病已经一个多月,我每天都能在他那间高级病房外看到专职司机和保姆,想来也是有钱人家,还要再怎么介绍身份呢?

朋朋妈沉吟了一下:“我们家老头是大矿业公司的董事长,一把手,底下管着三四万人,平常接触的,也都是些部委、省厅级的大领导。”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我对他们儿子多上心。

哦,原来是家里真有矿,我心里琢磨着,可告诉我这些,和看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想到的是,从他们亮明身份的这一刻起,朋朋的治疗却开始一步步走向失控。

我第一次见到朋朋,场面就非常惨烈。

他上了一整天的厕所,结果排出了整整4矿泉水瓶的血液,整整ml。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全身的血液也就-ml,朋朋相当于把自己体内三分之一的血都排掉了。

当即我就下了病重通知。

朋朋的身体异常,不是因为白血病,恰恰相反,是因为我们想要根治它而产生的副作用。

如果人体血管是一座井然有序的高架桥,那么朋朋这样的白血病患者,他们的高架桥里挤进了很多坏的白细胞,这些“坏人”不仅不干活,还抑制红细胞和血小板,因此,需要植入新的白细胞来替换掉这些“坏人”。

朋朋很幸运地完成了移植骨髓,身体里有了新的造血干细胞,但就像新手司机一样,这些新细胞需要一段时间找路,才能来到适应的工作环境。

因此在等待细胞“归巢”的这段时间里,朋朋的免疫力极端低下,为了避免感染,他只能一直在移植仓里隔离,全靠输血维持。

以往白血病患者移植后,因为输入了别人的造血干细胞,经常会出现排异反应。可是像朋朋刚刚移植第六天就出现如此重的排异,还是相当罕见。

我特意去翻了朋朋的病例,发现他的供者竟然是堂哥。

这就有些奇怪,朋朋是家里独生子,他爸妈年龄也刚五十出头,按理说是更合适的供者。

相比之下,堂哥隔了一代,属于旁系移植,排异的几率和程度都会大大增加,怎么最后还是做了供者呢?

这不,移植后,朋朋就出现了如此强烈的排异反应。

主任告诉我,朋朋的妈妈有多年冠心病,不能做供者,爸爸身体也不是很好。

我也没多想,当务之急是让朋朋活下来,于是给他用了大量强力抗排异药物。

朋朋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他体内的造血干细胞终于自己摸索着回家了,也就是完成了“归巢”。

之后,他的便血逐渐减少,病情也在改善,总算等到了出仓。

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对于24岁的朋朋来说,还是太突然了。

大学毕业后,朋朋选择留在北京和几个同学一起创业。

这还不到一年,他就发现自己经常感冒,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觉得都是频繁熬夜导致的。结果后来又高烧不退,医院。

这就检查出了白血病。

化疗了许多次都没缓解,朋朋爸医院就诊,每次都被告知没机会了,回家完成最后的愿望吧。朋朋爸妈自然不甘心,最医院,甚至找我又说了一遍自己的身份。这对有钱还有权的父母,想尽可能地让我们对朋朋更加重视。

那天他们说:“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儿子。”

只是,这“代价”的能量超乎我们想象。

朋朋出仓后就住进了高级病房,在那里,我一次又一次被刷新认知。

因为免疫力低下,那些空气中常见的细胞、病毒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对朋朋而言,可能就是致命的威胁。

为此,朋朋父母花了十几万,给他订购了一张带新风系统的病床,让儿子呼吸到的每口空气都是经过过滤的。

差不多一年之后,医院的高级病房才陆续安装上这样的病床。

朋朋在北京上了四年大学,妈妈还怕儿子吃不惯北方食物,再加上担心食品安全,就特地请人从老家每天空运有机纯天然的食材过来。

朋朋爸爸因为忙,医院露面,就安排了专人照顾儿子,光是洗衣做饭跑腿的,就不下五个。

但朋朋妈还是不放心,几乎24小时守着儿子,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有时甚至细致过了头。

白血病患者移植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受感染,因此环境一定要干净。朋朋的病房每天有专门的护工打扫,但朋朋妈还是会自己再清扫消毒一遍,每次我们进去,医院里最干净的一间病房了。

家里请的保姆每次只能把饭菜送到病房外,朋朋妈就会给儿子喂饭。

我每次去查房时,经常能看见朋朋妈像照顾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一勺勺给24岁的儿子喂饭,还会把鱼刺一根根挑出来。

当时,朋朋的病情还算平稳,他自己完全可以自理,但大小便也是母亲来接。被妈妈照顾得如此细致,我看朋朋也并不觉得别扭。

就连每次早上查房,也是朋朋妈在主导。

“朋朋,昨天拉几次大便啊?”

“三次,没有血。”不等朋朋说话,他妈就已经抢答了。

“那今天有什么不舒服,肚子还疼吗?”

“解的时候疼,不解的时候就不疼。”还是朋朋妈在回答。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希望朋朋自己来回答,毕竟他是患者,他自己的感受是最重要也是最准确的。

朋朋妈不以为然:“我二十四小时都陪着他,他什么情况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他不怎么会说话,怕说不清楚。”

之后查房时,很多次我让朋朋来回答,但每次开口的还是他妈妈。

在我眼里,朋朋根本不像一个富二代,医院里的小孩子有时还会耍脾气不吃饭,但我从未见过朋朋和父母有过什么矛盾争执。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安静、腼腆,顺从得像一只提线木偶。

直到有次病房没有别人,我才看到朋朋展露出另外一面。

那天我一走进去,就看见他独自坐在病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打游戏。

我凑过去发现他正在玩儿魔兽世界,我虽然不玩儿游戏,但想借机和他聊聊天促进下感情,也顺便开导开导他。

听到我搭话,和他一样也是年轻人,朋朋来了兴致,介绍起游戏来。

“我玩的是部落的牛头人战士,是MT,MT你知道不?就是血厚能抗的那种,和我一样。那次拉了三分之一的血我都能抗过来,我还能继续抗下去的。”

朋朋高兴起来,开始滔滔不绝讲解这个游戏相关的内容:部落、联盟、法师、刺客、战士等等。

我在旁边都插不上话,但此时,我看到他眼里闪烁着光芒,和之前那个木讷内向的男孩判若两人。

我这才了解到,朋朋大学毕业后,父母帮他安排了两条路,一个是出国留学,一个是回自家公司。

但他都拒绝了,毕业后和同学一起成立了工作室,想着以后自己也能开发一款中国版的《魔兽世界》。但前期没经验,只能接一些外包的活。

我安慰他先打掉病魔这个BOSS,等病好了有的是机会。

“以后大概不行了,我们工作室一直亏钱,前期资金都是我从家里拿的,现在我又生病,他们几个撑不下去,都找公司上班去了。”说到这里,朋朋整个人都黯淡下去了:“当时不想听家里的,就是要自己闯出一片天的,这还没开始怎么闯呢,就结束了。”

我在一旁鼓励了他几句,也顺便让他积极一些,多配合我们。那之后再查房,朋朋回答问题的次数明显多了。

可没想到,移植一个月后,他的病情又出现了新变化。

朋朋开始高烧不退,还咳嗽咳痰,胸闷憋气,去做了胸部CT,显示双肺已经大面积感染。

排异反应还没好,感染又来了,我再一次给朋朋下了病重通知,让他们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朋朋爸妈也紧张起来,于是就向我表明了身份。

平日里他们表现低调,医院从来没有穿过西装,而朋朋妈看上去就是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太太,对我来说,不管病人什么身份,在我这里都不会区别对待,所以我打算还是像往常一样治疗,没想到,朋朋爸妈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介入进来。

得知朋朋父母身份的当天下午,医院突然来了十几个穿着西装的人。

他们围住我,说要了解朋朋的病情。原来是朋朋父亲集团的领导班子,来北京开会,就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主任外出开会了,朋朋父母也不在,我只好硬着头皮把他们带到了会议室。面对一屋子的高管,我介绍病情时,总有种汇报的感觉。

听我说完,他们当中一个看上去地位比较高的先开口了:“朋朋的病,我们集团是比较重视的。他是我们董事长唯一的儿子,你们要用心救治,全力救治,不遗余力地救治,务必要朋朋得到最好的治疗。”

接着又换了个人说:“朋朋的治疗要有整体规划,要有全面完善的治疗方案,务必做到尽善尽美,不留空隙,不出意外。”

听到这里我算明白了,医院还没见到朋朋,就先来医生这里,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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