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影林掌剑,心之刃也

DOCTOR

张建

影林掌剑,心之刃也

人物介绍

张建,男,年12月出生,博士,博士后,上海大学医学院智能医学诊疗专业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院长。

年到医院师从现任中华医学会放射学分会主任委员刘士远教授学习影像医学并获硕士学位;年到医院师从现任上海市核医学分会主委左长京教授学习核医学并获博士学位;年在医院从事临床医学博士后研究;年起担任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院长。是为数不多的同时从事过多年影像学及核医学临床和研究工作的综合影像学专家。

首次发现PET代谢图像的形态学特征对于疾病诊断和疗效预测具有重要价值,并发表了多篇SCI论文包括业界顶级杂志欧洲核医学与分子影像(EJNMMI);率先提出融合医学影像的概念和方法并用于临床影像诊断中,大大提高了疑难病诊断的效能,系列论文和成果荣获了年军队科技进步二等奖。目前主要从事医学影像组学、脑功能和核医学靶向纳米材料的研究。担任3本学术刊物的编委,在JournalofNuclearMedicine,EuropeanJournalofNuclearMedicineandMolecularImaging,ClinicalNuclearMedicine,AdvancedMaterials.等中英文核心期刊上共发表了多篇论文。培养硕士博士研究生10余名。

担任上海市医师协会理事,上海市社会医疗机构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医师学会放射学分会青年委员、中国医学影像AI产学研创新联盟理事、中国非公医协核医学与分子影像专业委员会秘书长等学术职务。

第一视角

张建

船停在码头是最安全的,但那不是造船的目的。

世界是精彩的,人生是不同的。不走寻常路的目的不是找罪受,而是找到一个你之前从来不知道的更喜欢区域。张建就是这样一个爱折腾的人。

张建回顾这些年走过的路,坦言即使是有技术实力、有学术地位的医生,走向市场依然非常不容易。

“加入民营医疗,市场变了。重新打开市场意味着,首先要让大家相信我们走出体制还是能保持初心,还是会把医疗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也是我恪守的信念,始终秉承‘专业立身、学术引领’的宗旨。我希望回归医疗本质,做一个纯粹的医生。毕竟影像科医生不是一个影子。”

关于第三方医学影像诊断中心,张建解释道:独立医学影像诊断中心指独立设置的应用X射线、CT、磁共振(MRI)、超声等现代成像技术对人体进行检查,并结合病史、临床症状、及其他辅助检查,综合分析,出具影像诊断意见的医疗机构。在医疗资源分配不均,分级诊疗尚未完全起作用的情况下,对于私立诊所、中小型私立医疗机构、医院来说,购置大型影像检验设备面临资金和审批两大困难,同时在专业影像识别人才培训等方面也存在不足。相对传统医疗机构医学影像服务,第三方医学影像中心具有专业度高、灵活性强、成本节约化等特点。与第三方医学影像中心合作,医院不需要自行购买大型设备,避免了重复建设的浪费,有利于医疗优质资源的最佳整合分配;同时,随着AI、5G等技术的不断成熟,独立影像行业将产生更多的应用场景以及更广阔的服务空间,给患者带来更加人性化的体验。

张建希望全景在后疫情时代能走出自己的“中国模式”。

生命里有很多支点,当你回头看的时候,这些支点都是支撑你未来的发展方向。遇见自己,遇见众生,遇见未来。

1.从医之路

阴差阳错,又像命中注定。

医学影像学,是张建顺理成章的选择。

90年代,正是科技迅速发展的时期,高科医院先后引进,医学影像学的发展正势如破竹。对理工科的擅长、父母的期冀,加之中学校长的认可,高考后,张建填报了医学影像学这一专业,进入徐州医科大学就读。

“现在想来,这个选择十分幸运。”张建笑道。

年,毕业后,医院实习。彼时,医院影像科在肺部肿瘤诊断方面极为强势,众多知名专家汇聚一堂,声名赫赫。名师荟萃的氛围,严谨治学的环境,张建用三年的时间,为未来的道路打下坚实的基础。

年,张建师从现任中华医学会放射学分会主任委员刘士远教授,学习影像医学并获硕士学位。当时,发展影像学困难重重,刘士远教授高瞻远瞩、坚韧不拔,在难以跨越的高度之上,使医院影像学再次快速发展了十几年。“遇到困难是好事,这是刘教授授予我的人生信条。”

恩师并不止这一位。

年,张建于医院学习核医学并获博士学位,他的老师是,现任上海市核医学分会主委左长京教授。左教授严谨仔细,凡事皆亲力亲为,在张建心中刻下了深刻的烙印。

“当时,我们做小香猪的实验,通过弹力成像研究慢性胰腺炎硬度与纤维化程度的相关性。从早上9点一直到晚上12点,每个环节老师都仔细核对,手套是否无菌、麻药多了少了,每一步都盯紧。写成的文章、工作汇报、图片的摆放位置,都要求精准无误。在他的教导下,我再也不敢马虎。”

博士毕业后,张建进入医院从事临床医学博士后研究,师从王辉教授。王辉教授大气谦和、爱憎分明,表述条理清晰、一针见血。“井井有条、方向明确,这是我最佩服的一点。”

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张建笑言,他从恩师身上习得了“三大法宝”:破除困难的勇气、对科学的严谨精神,和逻辑思维的能力。

既得法宝,便要出奇制胜。

2.深入影林

第一个战场,PET-CT。

PET-CT,即正电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显像技术,堪称“现代医学高科技之冠”。它将PET与CT完美融为一体,灵敏、准确、特异且定位精确,可一目了然的了解全身整体状况,达到早期发现病灶和诊断疾病的目的。

早在年,张建就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医院,接触到PET-CT技术。跟着师兄,他首次领悟到PET-CT的精妙。

“PET-CT的优势在于肿瘤的诊断、转移和分期,为治疗方案的确定提供极大参考。从前,看病讲究‘视触叩听’,如今,影像能够透视人体,能够断层、探针、造影、标记人体,多维显示病灶。曾有研究发现,非小细胞型肺癌的PET-CT检查,可以让患者治疗后的中位生存期延长近一倍。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排除了不需要手术的病人,预后将得到极大改善。”

PET-CT的潜力远不止于此。

十年前,人们对PET-CT的认知仍十分浅显,其功能有且只有一个:测SUV值。SUV值,即标准摄取值,是PET在肿瘤诊断中常用的半定量指标。“高了就是肿瘤,低了就是良性,这几乎成了唯一标准。”

难道PET-CT的功能只剩下一个SUV值了吗?张建隐隐预感,海平面之下,仍潜伏着巨大的冰山。

彼时,他已从事PET-CT代谢图像形态研究多年。“最早,我们发现,数例自身免疫性胰腺炎患者的PET-CT图像存在变化,而这变化最明显之处竟不在胰腺,而在前列腺!”5例病例中,有三例的PET代谢图像,皆形似一个“八”字。

如此惊人的巧合和高度重合的概率,让张建开始留心。年,在深圳的全国PET-CT读片会上,医院核医学副主任、科研处处长朱朝晖拿出了一个病例。此时,张建惊奇地发现,这一病例的PET图像竟也呈“八”字形!他立即第一个举手说出,这是一例自身免疫性胰腺炎。

猜想得到了验证。

很快,张建及其团队于SCI期刊发表PET类文章,首次发现PET代谢图像的形态学特征对于疾病诊断和疗效预测的重要价值。不久,美国《临床核医学》杂志的执行主编庄教授听闻其研究成果,更是大力表示赞赏。在新华时,张建又发现神经母细胞瘤骨髓的代谢形态与其预后密切相关。

“通过判断代谢形态是结节状、弥漫性还是弥漫伴结节性,我们就能够推断病人的生存时间。仅三个月后,这项研究成果就发表在了《欧洲核医学与分子影像杂志》上。自此,我感受到PET-CT代谢图像的价值,远超我们的想象,很多病灶代谢图像的形态学特征都有其特殊之处,颜色的浓淡、浓淡的分布、边界与形状......一切都有其意义。”

影像科医生的“第三只眼”,再度闪烁光芒。

3.转折之旅

年,是张建人生的转折点。

这一年,医院体系,转而担任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院长。这条转型之路属实艰辛,初接手时,张建倍感举步维艰。

“一是人员的变动,二是公司政策的变动,甚至包括国家税收政策的变动。年,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仅在创立之初,行业知名度并不高,医技人员非常缺乏,大量医技人员处于超负荷状态,报告时效性不能得到保证。”

焦急、疲惫,人员与行业的压力,作为为数不多的同时从事过多年影像学及核医学临床和研究工作的综合影像学专家,沉重的担子压在张建的肩膀之上。前路茫茫,心中的目标愈加坚定。

他想打造一个平台,一个广大宽阔、急患者所急的平台,一个前所未有的平台。

为了解决人员稀缺的问题,张建与团队广泛寻找兼职医生以应短期需求,社会招聘常规影像的毕业生培养成融合影像人才,同时,医院积极沟通,年,他们招聘了四证合一的8名硕士、1名博士。与此同时,医教研体系逐渐建立完整,各项规章制度陆续出台,新技术医院的认可,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影像检查的数量迎来了爆发式增长,PET影像翻了一倍,磁共振几乎翻了三倍,一个完整的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体系逐步形成。随后,张建与团队打通了从卫计委申请课题和职称晋升的路径,拿到了医保定点单位,愈加吸引人才汇聚。

“通过培训、规范与质控,第三方影像中心的影像水平是能够医院的质量,这是业内所公认的。”

实现这一目标,还需要的是融合。

“十几年前PET-CT的检查费用是,这是一个非常高昂的数字,甚至高于普通人那时一个月的收入。我想,患者一定是抱着极大的希望,一定期待得到一个影像学意义上最有价值的诊断。然而,大部分从事PET-CT工作的大部分医生并不擅长看CT影像和磁共振影像,因此,我们想,能否将各类影像检查相互融合、协同诊断?一种是认知上的融合,先看看磁共振,再看看PET-CT,医生在大脑中将认知融合,进行诊断;另一种则是将磁共振和PET-CT的图像在机器中进行异机融合,这不仅改进了图像的精确度,更重要的是,患者与临床医生都能够看到原先只在医生头脑中融合的图像,诊疗时,能够明确地向患者展示肿块位置、边界、范围,多方认知一齐达成共识,大大促进了医患沟通。”

同时,影像与临床需要融合,万万不可闭门造车。每两周,张建会带领团队定期展开与临床医生的技术评审会,交流实践经验。年起,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每年召开全景医学融合影像高峰论坛,通过交流,启发更多新的项目。例如,“在成都参加会议时,医院专家曾提出,鼻梁骨微创整形后,患者根本感受不到手术的过程,希望在术前、术中、术后进行影像学的展示。由于鼻梁骨与周围软组织密度相近,很难可视化,最终,我们通过特殊的CT方式实现了目的。一些我们感到棘手的内容,如部分区域淋巴结的诊断,临床本就会进行常规淋巴结清扫,那么,这一诊断问题便不必纠结,我们的研究就更有目的性了,”

而更大的发展目标,是诊疗一体化。

以前列腺癌PSMA检查为例,张建介绍,这一技术不仅能精准找到前列腺癌的原发灶、转移灶,更能通过同位素标记的显像剂使其在病灶高度浓聚,用核医学的方式进行精准放疗。如此,影像核医学在精准医疗中,发挥着承前启后的基础性作用。

医院的平台,张建更为深刻地认识到,影像与医学是不可分割的。

“影像和医学,是专业和行业的关系。行业发展了,身处其中的专业才能有更好的背景支撑。专业的发展,同样能带动行业的发展。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4.医患之间

张建依然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位病人。

那是一位退役军人。张建看到他时,老人豁达地说:“我们一个连就剩我一个了,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还怕啥!”检查结果显示,是肺癌。那时,张建尚是一名小医生,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会懂得医患沟通的技巧,不会懂得隐藏的人情世故。他将这个结果告诉了病人,突然,老人哗地一下子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那时我很紧张,后来,随着经验的积累,我发现,其实许多病人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坚强。面对生死时,人人都是脆弱而无助的。”

因此,医患沟通才显得尤为重要。

目前,在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一站式诊断已基本实现。当PET-CT或磁共振发现一个病灶,立即可以通过CT确认;PET-CT或CT发现一个病灶,可以立即通过磁共振确认......第二天,再由专业学组共同讨论病例,明确诊断。医院至少一个星期才能完成的检查,在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24小时就能完成。

对于影像报告的标准,张建同样坚持高要求。“如同当初的誓言所说,医疗更多的是关心与关怀,治疗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同一张影像报告,有解读的、无解读的、有不同解读的,结果天壤之别。”

的确,影像学并不是一门幕后学科。

“影像学正在走向台前,”张建笃定地说道,“患者要成为医疗过程的参与者,不再处于被动地位,只是扫描出来了图像,患者的可读性只有多少?影像学,要把患者心里的问题在图像上一一展示。未来,越来越多的影像诊断工作将由人工智能系统替代,影像医生将实现由“知识储备型”影像诊断者向知识开拓者、影像技术研发者转型,同时给予患者更多的情感交流与关怀,推动医患关系进一步改善。”

/口述实录/

Q

A

晔问仁医

张建

晔问仁医

您是如何首次发现PET代谢图像的形态学特征对于疾病诊断和疗效预测具有重要价值的?

张建

十几年前,即使PET-CT从业人员对SUV值(标准摄取值,是PET在肿瘤诊断中常用的半定量指标)的理解都是片面的,高了就是肿瘤,低了就是良性,这几乎成了唯一标准,PET-CT的功能只剩下测一个SUV值。当时,我一直注重PET-CT代谢图像形态观察。最早,我们发现数例自身免疫性胰腺炎患者的PET-CT图像存在变化,而这变化最明显之处不在胰腺,而在前列腺!PET代谢图像的形态类似“八”字,自此,我开始留心。年,在深圳的全国PET-CT读片会上,医院核医学科朱教授拿出了一个病例。我惊奇地发现,这一病例的前列腺PET图像也呈“八”字形高代谢!

自此,我感受到PET-CT代谢图像的价值,不仅在于SUV值,很多病灶代谢图像的形态学特征都有其独特之处,PET代谢图像的浓淡、浓淡的分布、边界与形状,都有其意义。很快,在新华时,我发现神经母细胞瘤骨髓的代谢形态与其预后相关,通过判断代谢形态是结节状、弥漫性还是弥漫伴结节性,就能够预测病人的生存时间。仅三个月,这项研究成果就发表在了《欧洲核医学与分子影像杂志》上。

疾病是全身性的,再小的疾病,也不能局限于发病部位;不要被原先的经验困住,功夫不仅要下在影像本身,更要花在临床。

晔问仁医

与传统的影像学相比,现在的影像学有了哪些比较大的进展?临床上有哪些突破?具备哪些优势?诊断的疾病谱发生了哪些变化?对临床应用的最大价值是什么?

张建

除了人工智能外,现代影像学的辐射量大幅下降,向绿色方向发展;由结构清晰与速度快转变为深入分析,向功能方向发展;包括多模态高场强磁共振的推出、对功能性疾病的诊断等。近期,我们发现很多疾病可能与脑功能的异常有关。以及与上海大学合作的精准靶向项目,通过核素标记的高效能靶向纳米材料可以不仅可以准确的发现病灶,还可以通过射线对其进行治疗,实现诊疗一体化。此外,有研究表明,通过对病灶影像图像的纹理特征进行智能分析,就能够很好地预测肺癌免疫治疗的有效性,且其准确性甚至高于基因检测。这些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重要思路。

晔问仁医

各种影像学诊断方法技术存在哪些差异?应用的疾病范围有哪些不同?目前有哪些行业标准?

张建

各种影像学诊断技术都有其独特的特征,X线在骨关节、脊柱病变、骨骼整体显示方面有其独特价值,但不适合用于肺癌的筛查。X线只能筛出中晚期肺癌,低剂量CT全面取代X线的肺癌筛查已成趋势。20年前肺磨玻璃结节非常少见,如今,识别肺部磨玻璃结节的特征、判断其所处的阶段已成为影像学医生的基本功。CT扫描速度快,清晰度高,对心脑血管、肺动脉、主动脉显像也有很大优势。近几年,CT能谱分析的发展,对胆囊结石、肾结石、痛风石成份鉴定的效果有目共睹。在肝脏、胸痛、肺部疾病、腹部及脑出血急症的处理方面,CT同样有很大的优势。

磁共振的软组织分辨率非常高,结合特异性显像剂增强作用后,应用价值甚至高于增强CT,对1cm以下小肝癌、转移灶的检出率明显提高。对于腹部脏器、生殖泌尿系统疾病、椎间盘突出、关节韧带及半月板损伤、脑部缺血灶、早期脑血管病变检出等,磁共振的优势非常明显。针对骨肿瘤类病变,磁共振一定要结合X线或CT,综合判断,互相补充。近几年,磁共振能够进行神经纤维束、脑功能、弹力等更多功能显像。而磁共振的全身检查,因为检出率高、没有辐射,发展十分迅速。

PET-CT的优势在于肿瘤的诊断、分期、疗效评估等方面。近几年,PET-CT的肿瘤分期诊断逐渐形成指南,几年前,研究发现,非小细胞型肺癌患者术前行PET-CT检查,可以让患者治疗后的中位生存期延长近一倍,排除了不需要手术的病人,极大地改善了病人的预后效果。我曾参与了第一版PET-CT临床应用指南的编写,目前第二版也即将出版,常规影像及PET-CT对各个疾病的指南都在陆续出台,为规范化诊疗提供依据。

晔问仁医

是什么启发您提出“融合医学影像”的概念?

张建

这一概念其实早有提出,PET-CT本身也是PET和CT的融合,我提出的是多模态、多设备的融合。首先是不同影像技术之间的融合,一种是认知上的融合,先看看磁共振,再看看PET-CT,医生在大脑中将认知融合,进行诊断;另一种则是将磁共振和PET-CT的图像在机器中进行异机融合,这不仅改进了图像的精确度,更重要的是,患者与临床医生都能够看到原先只在影像医生头脑中融合的图像,能够明确地向临床医生和患者展示肿块位置、边界、范围,多方认知达成共识,大大促进了医患沟通。

另外,影像要和临床融合。医院的公立体系,来到上海全景医学影像诊断中心后,这一体会愈加深刻。需要和临床沟通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最迟两周,我们会展开与临床医生的技术评审会,交流实践经验。我们的研究需要有目的性,且报告的改进也能更符合临床的需要。否则,一味闭门造车,自认为完美的技术处理可能导致临床上的困难和问题,技术无法落地。如此,我们能够更好地了解,技术在临床过程中所处的真实地位,以及其他技术对它带来的挑战,围绕临床问题开展影像技术改进项目,从而不断进步。

还有就是医患融合。疫情后,我们愈发觉得,医患沟通仍需要进步,通过影像学的三维重建和可视化,患者能够成为医疗过程的参与者,不再处于被动地位,能够理解手术中每一步骤的意义与后果。影像学看起来是幕后学科,却正在走向台前,与患者的交流越来越多,患者的信任也逐年提升。只是扫出来了图像,患者的可读性有多少?影像学,要把患者心里的问题在图像上展示出来。

晔问仁医

您如何理解精准医疗?有没有这方面的案例可以分享?

张建

精准医学,意味着个性化、定制化,影像与核医学在精准医疗中的地位,就像其在临床医学中的地位一样,起着承前启后的基础性作用。诊疗一体化是现代核医学的重要发展方向,以前列腺癌PSMA检查为例,不仅能精准找到前列腺癌的原发灶、转移灶,更能通过标记的特定的核素使其在病灶高度浓聚,用核医学的方式进行精准放疗。载体的精准判断,绕不开影像学。

晔问仁医

关于医学影像AI,我国目前处于哪个阶段?目前取得了哪些成就?有哪些产品问世?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未来的发展趋势会是怎样的?

张建

由美国开始推行的肺结节CT筛查,带来了大量要求肺结节筛查的高危人群和影像图像,从而推动了人工智能的发展,大幅降低了影像科医生的工作量。我认为,人工智能全面进入影像科、大面积代替影像医生的日常重复性工作的趋势是不可逆转的。在检验领域,最早的血常规是由医生在显微镜下观察进行诊断,全自动生化分析仪出现时,部分医生们也曾质疑其相较人眼观察的缺陷。然而事实证明,只要利大于弊,一项技术一定会势如破竹地得以推广。影像学也是同样,这只是时间问题。医疗涉及人,涉及民生,涉及方方面面,任何技术应用于医疗,会有一定的滞后。人工智能的革命性方向,我们要积极参与、积极顺应、积极拥抱、积极推广,利用人工智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利用临床数据打造科技产品,行业运转才能良性循环。

晔问仁医

“独立影像中心”一词其实是个舶来品。上世纪80年代,人口医院影像科的需求大幅增加。《医院院长》的一组数据指出,在美国,65岁以上的人群对放射影像诊断的需求为45至64岁人群的2倍,是20至44岁的3倍。最初,中国独立影像中心的发展很大程度上照搬了美国的模式。但中美的情况实则大有不同。全景会走出怎样的“中国模式”?目前第三方影像中心呈现怎样的格局?

张建

全景高水平的医疗和服务质量,对行业的发展起着巨大的搅动作用,医院医疗服务水平的提升。第三方影像医院需求的溢出起到了很好地补偿作用。对于其未来的发展方式,我们也做出了很多尝试与探索。无论如何,通过规范与制度。第三方影像中心不断提高影像诊断水平、图像质量、服务和创新能力才是持续发展的原动力。

晔问仁医

对于未来,您有哪些憧憬?

张建

第一、全景打造了一个平台,希望临床医生、医技人员、科研学者都能在这个舞台上发挥才能;第二、希望能急患者所急,把全景打造成一站式诊治患者的平台;第三、未来,越来越多的影像诊断工作将由人工智能系统替代,影像医生将实现由“知识储备型”影像诊断者向知识开拓者、影像技术研发者转型,同时给予患者更多的情感交流与关怀,希望这能推动医患关系进一步改善。

晔问仁医

这些年来,您有遗憾吗?有没医院?是否也觉得时间不够用?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

张建

唯一遗憾的是,陪伴父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父母与我住得很近,从前总想着能有时间一起吃饭,没想到一个星期都没空见面。疫情期间,我也做了很多思考,或许只有平衡了家庭与工作,事业才能更好地发展。有时,疾病也有好的一面,在痛苦的等待中,你会丢掉很多复杂的东西,只有单纯的想法,反而能静下心来体会人生的价值。

晔问仁医

生活中您是怎样的人?会有哪些兴趣爱好?现在您会阅读哪些书籍?

张建

我读的书较杂,除了专业与英文书籍,养小动物时还会读《鹅的饲养技术》《犬病防治技术》,有时会看《曹德旺自传》等提升自我认知的书籍,有时会看看书法。如果一直钻在学术的圈子里,有时会脱离这个时代,适当的时候,也要跳出来感受感受这个世界的烟火气。

采访/晔问仁医编辑/汪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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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芷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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