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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的《峨眉三顶》,徐悲鸿的《愚公移山》,墙上挂满一排名家名画。
当然都是假的。
于瑾菲一边挥舞着小掸子清扫木架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腹诽自己工作的画廊。
不过那一笔一划也颇具功底,仿得真像。
欣赏着高仿名画,也能感觉到一股恢弘的气势,但于瑾菲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嗯......谢总......人家......啊......不行了啦......"
那声音甜腻腻的听的于瑾菲一哆嗦,搓了搓一身鸡皮疙瘩,她好奇的摸索到发出声音的房间,惊讶的发现门居然没有锁。
这不是鼓励别人偷看么!
既然别人那么大方,于瑾菲自然也就不再纠结,她把门挪了一条极小的缝隙往里看。
呜哇!超限制级!
于瑾菲差点蹦了起来,当代玉女掌门人哎!此刻居然香肩半露,一条飘逸的长裙随意的丢在地上,办公桌挡住了她的下身,但是从她不断上下浮动的身体,和腰部夸张的扭动,不难猜测她在干什么。
反差啊反差,娱乐圈果然很疯狂。
看清楚了女主角,当然要看看男主角了。
嗯,长眉一笔勾出,双眸如墨顿点,薄唇似用细笔描出完美形状,再铺上一层红,眉眼精致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嘴角扬起还勾起一抹邪笑,一双眼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金童玉女啊!
咦?看着自己!
于瑾菲以为自己这次是真的就要蹦了起来,结果却是腿一软扶住了门框,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
他看见了?他一定看见了!
那男人的目光,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的眼神!于瑾菲觉得,他着自己的样子,就好似一头盯着猎物的狼,如果真是用绘画的手法去表现,她一定把他的眼睛全部都涂成绿色!
那样的目光,让她胆寒。
于瑾菲强撑想转身离开,男人的目光却犹如实质,仿佛木桩一般将她给牢牢地钉在原地。
男人用眼神锁住了于瑾菲,用低哑性感的嗓音问怀里的人:"舒服么?"
"嗯......舒,舒服......谢总......好厉害啊......"
当红玉女那清纯的容貌早就被情欲染色,女人全身无力的的瘫在男人怀里,娇吟声随着男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而变得尖锐,一头长发摇出一片黑色的波浪。
他绝对是故意的!
真......真不要脸!巨大的恐惧撺掇着于瑾菲的心脏,让她的呼吸加速。然而就算在这样的极限恐惧中,她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那个无耻的男人!
因为正在做的事情,男人眼里有一丝情欲,更多的是猫戏耍老鼠时的那种感觉,冷冷的盯着于瑾菲,带着些许的,玩味的笑容。
他看着她看震惊的模样,薄唇微微勾起,弯出一个完美到叫人窒息的弧度。
于瑾菲只觉得天上"噼里啪啦"一阵天雷降临,脑中一片空白,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人都已经跑大厅了。沐浴在盛夏的烈日中,她才觉得渐渐温暖起来。
怎么办,看见这种事会长针眼的啊,玉女掌门当红明星,那个男的肯定来头也不小,会不会被抓起来啊,不要啦她才十八岁啊!
但是......但是那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其实长得真的挺好的,比她画过的那些模特都好看,身材满分,长相满分,表情也是满分。
等等!
不对,呸呸呸,再怎么好看,那也是一个办事不关门的人渣,错!人渣都不足以形容,那就是个两脚行走的动物!
于瑾菲用力地摇晃着脑袋,试图将那些刺激过猛的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头给摇出去。结果用力太猛反倒是将自己给摇了个晕头转向的。
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中,于瑾菲熬到了下班时间,一刻也不想停留的飞奔离去。
明天就辞职!就这样决定了!不过就是个兼职而已,不用留恋!
第二天一早,于瑾菲冲进画廊,抓着经理的手勉强喘了口气就赶紧说:"辞职!经理,我要辞职!"
经理的反应很奇怪,似乎是有话想说,又强忍着不说,他就用这样怪异的表情指了指楼上:"你去跟老板说吧。"
"老板?为什么?"于瑾菲傻眼了,她打过很多种工,像她这样的小角色,辞职肯定不需要跟老板说的。
经理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说:"老板昨天下午交代的,他说你今天辞职的话必须亲自跟他说,他就在楼上。"
"他怎么知道我要辞职!"于瑾菲脱口而出,这老板也太神了吧,她在这里工作了好几个月,也没见过老板来看看,现在她要辞职了,老板就出现了?!
看着经理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于瑾菲一咬牙,大步冲上二楼。
二楼的空间一分为二,一间是会客室,一间就是老板的办公室。
于瑾菲在办公室门口走来走去。
半个小时后,于瑾菲还在门外走来走去。
又过了十分钟,好吧,知道就知道,反正辞职以后,人财两清,互不相欠!
于瑾菲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门里才传来低沉的男声:"进来。"
她应声推门而入,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和一楼古色古香的装修不同,二楼的办公室多了许多绿植,进门便是一小片用玻璃隔离出的温室,那一小片的天花板被拆除,让阳光可以照在几颗竹子上,给室内平添了几分风雅。
就这一样造价也不低了吧,有钱人的就是不一样,真浪费。于瑾菲忍不住要腹诽。
转过那一小片绿地,摆了几个精致宋瓷的木架挡住了视线,绕过架子才看见一张偌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头坐了一个男人。
"老板,我是来辞......"于瑾菲迫不及待的提出辞职,走进一看,男人靠着椅背,双手交叠挡在身前,正戏谑的看着于瑾菲,冷漠的眼神扫过的那一瞬间,让她连话也有些说不清楚。
那双狭长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却是那种令人全身一颤的笑。
和昨天一样的笑。
这是昨天的两足行走动物!
于瑾菲头皮发麻,尴尬的陪着笑说:"原来你就是老板啊......那个......那个......我要辞职......"
她偷看在先,这会对着正主,说话声音不自觉的就小了下去。
他并不接腔,这样沉默着,于瑾菲越来越不自在,总觉得手摆什么地方都不对的感觉。
"工作几个月,连老板也不认识,于小姐真是非常特别。"就在她快要爆发的时候,男人用语气淡漠的开了口,分辨不出他是在嘲笑,还是随口一说。
于瑾菲撇了撇嘴,明明是他从没出现在画廊,怎么能怪她呢。
"谢骏。"男人依旧用淡漠的语气,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
谢骏......于瑾菲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眼前这个跟冰山钢铁一样冰冷无情的男人的名字,大概吧。
"现在辞职,你要赔公司一笔违约金。"
啊?辞职还要赔钱?于瑾菲瞪着谢骏说不出话。
"据我所知,你似乎欠了不少钱,"谢骏的心情极好,所以他那令人心寒的笑意一直挂在嘴边,"勤工俭学的好学生,于瑾菲。"
"你......你怎么知道的!"于瑾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谢骏站起身,于瑾菲才发现他很高,自己最多也就到他胸口。
高度带来的压迫力让她后退一步。
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本已不再想起,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
谢骏冷哼一声饶过办公桌,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就把于瑾菲拽倒在办公桌上。
眼前景色一晃,头就狠狠的磕在了红木桌上,痛得于瑾菲低叫一声,脑子里晕乎乎的,整个人也就瘫软下来。
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红木桌,真硬......于瑾菲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谢骏俯下身,扯下领带把于瑾菲的双手捆住按在头顶,掀起她的上衣,露出纤弱的腰和不算太丰满的上身。
他一把扯断束缚让白嫩的双峰暴露在空气中,还未成熟的粉色果实落进他宽大的手心里。
异样的温暖和酥麻从胸口传来,勉强拉回了于瑾菲的注意。
这......这是开玩笑的吧!他想要干什么!
于瑾菲想要奋力挣扎,可是刚才后脑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下,她还有些头晕恶心,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她无力的挣扎像是无言的臣服,轻轻摆动的腰肢亲密的磨蹭着谢骏的下身,他眯起的双眼里深沉如海也开始泛起了涟漪。
等等,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不顾她的挣扎,谢骏肆意的抚摸她的腰侧,沿着光洁的皮肤滑进她的短裙里。
奇怪的感觉在她身上蔓延开,似乎是难受,却又让人不想动弹。
一滴胭脂滴落在于瑾菲水润的皮肤上,遇水而化,让她的身体泛起薄薄的粉色,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惊恐。
挣又挣不动,拦也拦不住,眼看着谢骏挺动腰部,炙热的坚硬顶在她最柔软的地方,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知道这个冷漠的男人想要干什么了!
绝望和羞愤一瞬间爆发,于瑾菲忍不住哭泣着哀求他:"呜......不要......求你了......"
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连睫毛上也挂上点点水珠,随着睫毛颤抖着垂下。
2
于瑾菲羞耻的别过头不敢看压着她的谢骏,红润的唇微微喘息着,她极度的害怕,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然而这幅模样反倒让谢骏更加紧迫的压向她,逗得他心里一团燥热。
谢骏松开了她的双手,扣住她的下巴扳过脸,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脸上,近得让人心慌。
"看清楚了吗?"
记住谁才是你的男人,你未来都要屈服在他面前。
谢骏的目光一瞬间降至最低,冰冷如蛇一样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于瑾菲心里一紧,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伸出被捆着的双手抵在谢骏宽厚的胸口,拼尽最后的力气也没有推开哪怕一厘米
谢骏强硬的把自己嵌入她的身体,凶狠的撞进最深处。
痛......好痛......
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仰起头,大张着嘴却无法呼吸。
"不要......好痛......呜......求你......别动......"不仅仅只是肉体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的悲哀,然而她并不知道,她发出的哀鸣吗,对男人来说,恰好是最激烈的催情剂。
谢骏的五指缠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迎上他的亲吻,湿热的空气灌进她的胸腔,柔软的舌纠缠着发出濡湿的声音。
于瑾菲终于哭出声音,痛得挣扎不休,谢骏却不管不顾,疯狂的占有她。
"混蛋......呜呜......畜生!啊......不要......你这个......嗯......禽兽!"于瑾菲忍不住就开口骂他,用她知道的最难听的词句,气的他几个用力的挺身,疼得她说不出话。
几次之后,于瑾菲终于闭上嘴,倔强而沉默的承受着。
剧烈的疼痛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丝酥麻,慢慢的增强,深处的疼和舒服混在一起,于瑾菲不知所措。
于瑾菲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浅浅的,断断续续的呜咽从她嘴角溢出,带着甜腻的鼻音,普一出声就吓了自己一跳,那声音软濡更胜那天那个女明星。
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么,于瑾菲还没想明白,谢骏已经感觉到那紧致的甬道不再干涩难行,一用力,一阵快感涌上,她极小声的哼了一声,蜷起身体,像极了一只猫。
于是谢骏更是狠劲,于瑾菲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男人西服的衣领,难耐的哭泣着哀求:"不......嗯......不要了......"
谢骏哪管她要还是不要,只是撩拨着让她尖叫呜咽,最后紧紧的拥住她柔软的身体。
休息够了,谢骏撑着桌子站直,从容的理着衣服。
他的衣服还是整齐干净,一点褶皱都没有。
相对于自己被撕断的内衣和皱成一团的短裙,真是狼狈呵。
他对自己,仅限于,使用了一次吧。于瑾菲躺在红木桌上,自嘲的笑笑,双眸无神的望着某处。
本应该是女孩最幸福的时刻,就这样轻易的破碎了,谢骏只消动动手,就可以把她的美梦掐死在萌芽中。
谢骏看了看毫无生气的于瑾菲,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她两腿间红白混杂的秽物上,眼里才露出一丝满意。
"听说你欠了一千万,"谢骏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准确的说,是一千三百三十七万。"
话音刚落,谢骏满意的发现于瑾菲一颤,回过神看着自己。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恐怕从她第一次踏进画廊大门时,就知道了她的一切吧。
没有秘密,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谢骏眼前,于瑾菲倚着桌子勉强站直,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无所谓一些,坚强一些,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她拉了拉短裙,堪堪遮住下身,热辣的疼痛还在身体里叫嚣,她却挺直腰背,抬起头问:"你想要什么?"
谢骏不屑的笑了笑,她还能给什么。
于瑾菲沉默了,起诉?她自己都摇了摇头,这种人,想要告倒实在很难,耗时不说,到最后还要闹得自己身败名裂,本就是一道伤口,难道自己还要不断地去撕裂它么。不起诉,那这又算怎么回事呢?
谢骏却不管于瑾菲想什么,只是从书桌里抽出一张空白的支票丢给于瑾菲:"一元,还是一千万,随你填。"
那张纸轻飘飘的的从灯光下飘落,洁白的,柔软的,落在了于瑾菲身边,谢骏甚至体贴的递来一支笔。
一元,还是一千万?
如果填一千万,那爸爸是不是就可以出来了?
如果填一千万,那她是不是可以过一个轻松的生活,和别的女孩子一样,能逛街,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能......有一个爱自己的人?
身体冷不丁的抽痛一下,自由,爱人,用身体来换?
谁还会爱这样的身体这样的人!
空白支票被于瑾菲揉成一团,然后狠狠的砸在谢骏胸口!
于瑾菲撩起散落在脸颊的长发,轻轻的用小指勾着挂在了耳后,露出略有些淤青的脸,和骄傲的眼神,她弯起嘴角,对谢骏微微一笑:"一元,还是一千万,随你填。"
说完,于瑾菲转身便走,走的干脆利索,毫无眷恋,好像刚才那些事情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而已,和她于瑾菲毫无关系。
谢骏什么也没做,目送着这个骄傲的公主离开,然后才缓缓的放下手,将笔放回笔筒。
然而他的脸色铁青,脸颊的肌肉甚至微弱的颤抖着,连带他的紧握成拳的手指指节处,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苍白。
露出那样笑容的于瑾菲,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完美的重叠。
那个午后,灿烂的阳光温柔地亲吻着柔软的娇艳的玫瑰,每一片花瓣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雾,一个女孩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温柔地看着那些玫瑰花。
这恬静的画面,直到一个男孩走进这间精致华丽的房间才打破,女孩皱了皱眉,转过头,对他露出连礼仪老师也无法挑剔的,完美而矜持的笑容。
一个高高在上,施舍于他的笑容。
为什么还记得如此清晰!为什么会因为她失去理智!
一个低微的蝼蚁而已!
"嘭"一声巨响,谢骏随手一挥,便把红木桌上那个看起来即价值不菲的笔筒给扫落在地,而他的愤怒,也像是随着那个笔筒,被远远的丢在地上,破碎成片,不复存在。
就那么一个动作,谢骏又恢复成那个冷静的男人,他坐回红木书桌前,那只递给于瑾菲的笔又落回他手中,轻巧的在他修长的指间一转,镇定落笔。
另一边,于瑾菲一回学校,便气哄哄的撕扯下自己的染了谢骏气息的衣服,统统塞进垃圾袋里。
其实刚才,她虽然说得硬气,但腿还在哆嗦呢,毕竟是在那种能吃人的目光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挺得过十秒吧。
怎么会这样啊,她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孩,甚至比一般女孩还要悲惨一些。
叹了口气,于瑾菲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浴室,连水温也懒得调,直接打开水阀,任水从花洒中喷出,温柔的亲吻她的身体。
一千万呢,自己居然值那么多钱,自己竟然只值那么点钱。
她用力的搓着柔嫩的皮肤,好几处都被擦出血点才罢休,可她还是觉得不干净。
算了,干不干净又有什么关系。
于瑾菲用力一压,把水关了,才觉得之前的水温太低,她冷得浑身发抖。
一千万......于瑾菲颤抖着抱膝蹲下,谁知道她心里其实有多么想要那一千万,只是,不想用身体来换,仅仅只是舍不得最后一点点自尊而已啊!
第二天是周末,于瑾菲请了白班的假,但晚上的工作她可不敢请。
当夜幕降临时,街道两旁的路灯瞬间亮起,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照亮了人们回家的路。
人们归心似箭,一栋栋写字楼隐入黑暗中,但每个城市也必然会有一片地方,因为黑夜的来临而变得喧闹繁华。
胭脂巷,红灯区,它还有一个更为含蓄的名字,叫夜总会。
平心而论,这家夜总会还是非常特别,它坐落在红场的尽头,没有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也没有花哨的霓虹灯光,更没有金碧辉煌的装修,反倒特别简约,大方清静。
门口小得只能容四人并排进入,和其他家那动则七米左右的大门相比,颇为寒酸。
然而进了大门,首先看见的便是一个修剪精致的花园,一人高的灌木当做墙,做了近二十平方米的小型迷宫,几名年轻貌美的少女拖着长长的裙摆迤逦而行。
进了主厅后,正中挂着三层楼高的水晶吊灯,每一颗水晶珠都反射出明亮的灯光,一串串一片片,璀璨得令人无法直视。
大厅尽头一排珠帘后,一位穿着素色长裙的少女弹奏着竖琴,琴声清明如水温柔似风,一切都显得端庄典雅,任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那样的场所。
于瑾菲换上了侍应生的长裙,这里的服装相比之下,都喜欢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把头手露在外面,但纤腰上一条缎带紧束,领口收成一条细线延伸至胸口,总让人想看那细细的腰身轻摆,恨不得眼珠子从那领口沿着细线一直掉落至最深处。
一个容貌阴柔,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楼梯旁,于瑾菲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于小姐,您今晚也是如此美丽。"男人很警觉,很快便发现了这个看似柔弱内里坚强的女孩儿。
3
于瑾菲弯了弯腰,犹豫着说:"张哥......"
被称为张哥的男人,就是于瑾菲的最大债主张皓,于瑾菲借的是高利贷。
张皓脸上挂着贵族式优雅的笑容问:"于小姐是在担心钱的事么?"
心事被说中,于瑾菲点了点头,紧张的看着张皓。
张皓依旧笑得如春风拂面,嘴里的话却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背脊发凉:"这样么......于小姐,您问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吧。"
于瑾菲勉强笑笑,自己还有的选么。
不要以为高利贷都是粗鲁的流氓,那只是玩小的,像能一口气借贷给她八百万的高利贷,通常都比较有素质,但手段也比那些小打小闹的,要狠得多。
有些事,并不是一死可以了之的,他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知道......"于瑾菲当然知道,然而又能怎样。
自己有几分几两,张皓可能比于瑾菲更清楚,如果未来的回报不比投资高,哪个生意人会去做这笔买卖呢。
"到期拖欠还款的结果,于小姐看来是非常清楚了,"张皓伸出食指,勾着于瑾菲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仔细的审视一番,"那么过几天,我会为于小姐安排第一位客人。"
于瑾菲打了个寒颤,自从张皓带她看过拖欠还款的那个女人,被折磨的惨状后,她真的打心里生不出一丝拖延的念头,她乖巧的点点头,在张皓的示意下开始了她今天的工作。
过去的于瑾菲,做的也不过是端茶倒水的活,那是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是那么渺茫,她也依旧坚守自己的自尊。
现在的确没有办法了,谢骏的出现,只是让本就艰辛的日子,彻底绝望了而已。
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现在的情况,她还有什么资本可以矜持?
一个礼拜后,于瑾菲接到一本册子,自己的名字排在最中间,前缀名是,落魄的贵族小姐。
呵......张皓真是聪明,拿她的身世做宣传,那即便不是第一次,就冲她这个贵族小姐,或是于氏之女的身份,恐怕过去的旧识都会有几分兴趣吧。
爸爸,我能怎么办呢......
于瑾菲远远的望了一眼夜总会的大门,麻木的跟着化妆师离开。
于瑾菲离开后,张皓吩咐完手底下的人,便带着几瓶酒前往几个特别的包厢。
说是说包厢,但从面积来看,绝对不会让人想到这是包厢。
包厢内绿树成荫,还有小桥流水,假山上的人偶师几个乘凉的少女被随从簇拥着,显然是富家小姐外出踏青的情景,每个人脸上表情不一,分外传神。
树荫下摆了几张太师椅,铺上草编的软垫,一张桌前坐着一个打扮的古色古香的女孩,额间描画脸敷桃花,正洗手焚香准备给贵宾泡茶。
张皓倒了杯酒,笑容满面的快步走到桌前,人未到笑声先到:"难得谢总大驾光临,张某招呼不周,先自罚三杯。"
说完,张皓果真连着三杯下肚,又满上酒:"真是难得来的贵客,贵客到来,张某敬上三杯。"
接着又是三杯下肚,瞬间那瓶烈酒基本解决,张皓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谢骏虽然对这种场所的招待方式不感冒,但对张皓这样外貌斯文的人,上来便是一瓶,心里也比较满意,便点了点头:"多谢,久闻张老板好爽好客,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谢总过奖了,冲您这句话,今天我可得大出血一次,能请谢总一次,是张某的荣幸。"张皓也赶紧借机请客,非常上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骏把玩着小小的功夫茶杯,"听说张老板这里有新人,还是个落魄的贵族小姐。"
不怕客人提要求,就怕客人没要求。张皓想了想,再看看谢骏玩味的表情,心里似乎摸着了点什么:"是有这么个女孩,本名于瑾菲,十三岁时父亲因经济犯罪入狱,当年也是于氏太嚣张跋扈了,出事了连个帮手都没有,树倒猢狲散,就剩这么个小女孩为父打工还债。"
原本在谢骏手里转得欢快的茶杯猛的顿住,谢骏垂下眼睑,遮住了眼里来的激烈的情绪,过了片刻,他又继续把玩着小小茶杯,嘴角带起的浓浓笑意:"是吗,张老板真会盘算,男人都喜欢的蹂躏贵族小姐,这位于小姐给张老板带来的生意不少吧。"
不知为何,张皓就是觉得心里突的一下紧张起来,眼前这男人仿佛透着一身煞气,不由得绷紧了肌肉:"不,我们安排今晚做一次拍卖,之前于小姐只做侍应生的工作。"
谢骏笑了笑,把手里的小杯子轻轻放在桌上,磕碰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他不自知,依旧带着森冷的笑意说:"那好,这个女孩我要了,该怎么算便怎么算,张老板不必客气。"
张皓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能和谢骏搭上关系,他正求之不得,这个于瑾菲并不是第一次,如果不是贵族小姐的名头,也卖不出去多少钱。
更何况,他总觉得,谢骏似乎非常生气,说不定哪个动作哪句话不对,便如火山喷发,烧死一干无辜。
客套几句,张皓便立刻离开,吩咐完手下把于瑾菲带去谢骏那后,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温柔的笑着擦拭自己的眼镜,于瑾菲啊于瑾菲,没想到你竟然让谢骏上心了,当年下的本,现在终于开始回收了。
于瑾菲突然打了个喷嚏,也没放在心上,相比之下,面前这扇门更让她感到烦躁不安。
有些事,并不是说,之前做了多少准备,此刻就能安下心进行的。
对于瑾菲来说,这扇门莫过于洪荒猛兽的血盆大口,而她还必须恭恭敬敬的把自己洗干净,送到凶手嘴边,等待它把自己吞噬,咬得支离破碎。
若是身死,反而不那么可怕,一刀而已。
但过去她苦苦为之守候的自尊,和心里唯一的期盼,也就要在这门后沦陷。
一切的坚持都不再有意义,于瑾菲有些恍惚,不知往后该怎么活。
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呆站了多久,于瑾菲只觉得脚跟有些疼痛,浑身发冷,就连回流到心脏的血液,也冷得让心脏一颤。
要来的总是要来,长年的磨练让于瑾菲不像一般女孩一样懦弱怕事,她深吸口气,伸出柔软的小手,缓缓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这间包厢主打的是古风古韵,怪不得张皓让自己换了一身古装,发髻倒是简单,长长的黑发用木簪一盘,再没多余。
绕过假山,是一颗顶着天花板的树,树下一张太师椅摆在正中,显示其为主的地位,先前泡茶的女孩已经撤下了茶具,搬了张古筝,纤纤十指连拨,弹出一串水珠滴溅在岩石上的幽响。
两人都没有回头看于瑾菲一眼,于瑾菲也乐得自在,站在一边听琴,恨不得这琴声不断,听到客人睡着最好。
太师椅上的客人坐姿略有些懒散,西装贴服在宽厚的肩膀上,偶尔一抬手,也不见上臂有绷紧的感觉,看来还是量身定做的西装。
于瑾菲无聊之极,忍不住就开始打量自己第一位客人的背影,看那茂密的一头黑发,略硬,像是随意的梳理而成,随性里还有几分不愿合群的桀骜,宽肩窄腰,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总体说,是个身材非常不错的男人。
总比肚大肠肥的男人好吧......
一曲结束,客人挥了挥手,那边的女孩抱着古筝施施然离去,这个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于瑾菲和这个男人。
沉默的气氛从两人中蔓延开,于瑾菲不知该干什么,那个男人倒是怡然自若,悠然的喝了口茶,把空茶杯放在一边。
于瑾菲叹口气,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她拿起茶壶,为那个小小的茶杯满上。
"你这样还会有生意?"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嘲笑和不屑,于瑾菲慌忙抬头,顿时呆在原地。
如果说,肚大肠肥的男人是于瑾菲不想面对的客人,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她一生都不想再看见的男人,更不要提还要把他视为客人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撕碎了她的一切,也许,她能还再坚持一下!虽然明明知道,坚持其实也坚持不了多久,但就和绝症患者一般,心中知道自己要死了,也想着要努力地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能多赖一天是一天。
于瑾菲瞪着眼,新仇旧恨交杂在一起,她下意识的举起茶杯,抬手就想泼过去。
恰好,谢骏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于瑾菲,看着她的动作也丝毫不避让,反而从容的坐着。
莫名的恐惧和那天的伤痛,带给于瑾菲莫大的压力,即使谢骏坐着她站着,她也不过只是低头仰视他。
一杯茶在手,于瑾菲却全身僵硬,愣是丢不出去。
她怕他。
谢骏缓缓起身,于瑾菲立刻后退几步,谢骏一步便跨到她面前,紧紧的逼迫着她。
退无可退,于瑾菲把长裙攥死在手心,眼神飘来飘去飘向了地面,目光一阵逡巡最后落在男人黑色皮鞋上。一尘不染,她的想象让她看见那个鞋子上面反射出来的,自己现在这副瞠目结舌的狼狈样子。
4
于瑾菲的拳头再次用力,感觉到指甲透过布料戳进自己的手心,有些微微的痛。这样的微痛让她提起勇气,飞快抬头盯住他的脸,一口气将话给说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她就勇气一泄,就将头给低了下去。
"没想干什么啊。"谢骏笑容满面充满深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那瞬间抬头的怒视,到和他记忆中那骄傲的公主,瞬间重叠。
一个他曾找寻过,放弃过,偏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孩,笑得越发冰冷,他低下头,唇瓣贴着于瑾菲的耳廓,低哑着声音说,"就想干你。"
如此粗俗下流的语言,被谢骏自然的说出来,好像理所当然,那低沉又具有磁力的声线,和他邪气冷漠的笑容,都足以让普通女生碰然心动。
可惜于瑾菲并不是那些不知谢骏暴虐的小女生,也无心欣赏他英俊的外表,只吓得脸色煞白,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低声骂道:"无耻!"
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说他无耻!
谢骏怒极反笑,一伸手拔出那根发簪,于瑾菲那头长发没了支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尽数洒在背后,和谢骏宽大的手掌中。
于瑾菲警觉的想要后退,谢骏五指一收,牵扯住了她的发,她就被定在原地:"你只是来侍奉我的,女人,你还得求着我给钱,到底谁比较无耻!"
于瑾菲哑口无言,她是一个做下九流行当的,他是她的客人她这一晚的主人,这个事实就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为什么会是你......"于瑾菲颤抖着,那是恨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抛弃过去的坚持。
一切都是他的错!
谢骏有些意外,于瑾菲恶狠狠的瞪着他,充血的双眼全是对他的憎恨和厌恶,还有用来保护脆弱的冷漠。
摧毁她,不就是他想要的么,为何他会觉得胸口仿佛压了块大石,沉甸甸的难受。
泪水从于瑾菲眼角滑落,但她毫不在意,仍旧一眨不眨的死盯着谢骏,像是一个冤屈含恨的女鬼一样狰狞。
谢骏心中一动,松开了那缕长发,进而握住于瑾菲瘦弱的手臂,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吻一个对他只有恨意的女人。
他的舌尖仔细的描绘着她唇上的每一条细纹,把它们一一抚平,变得湿润娇嫩,然后挑开了那层柔软,轻轻地在整齐的贝齿上游走。
如果他打骂或是羞辱,于瑾菲还能冷漠应对,可谢骏竟然温柔得如同恋人一般,吻得小心翼翼,仿佛视她为珍宝。
击溃铜墙铁壁的不一定是更坚硬的锤子,也有可能是一点点柔情蜜意。
于瑾菲恨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会在他的温柔下,轻易的卸下伪装,变得脆弱不堪。她不明白,人心都有一堵墙,这个男人先用暴力的手段将她的墙碾碎,再用温柔的微笑,将她受伤的心安抚起来。
他太过分,他狠毒。
那种温柔和小心,自父亲入狱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哪怕是父亲还在的时候,父亲的纵然珍惜爱护,也不曾如此的贴近。他对她的残忍和现在体贴的珍惜,让于瑾菲无法自处。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滚落,狠狠的砸落在地,摔碎成片。
谢骏却更加轻柔,生怕一个用力,就捏碎了这个陶瓷娃娃。
于瑾菲哭得有些喘不过气,微微张开了嘴,谢骏湿热的舌立刻入侵,细细的感觉着味蕾摩擦的感觉,再纠缠在一起,分辨不出彼此。
被迫的,于瑾菲仰起头,想要得到更多的呼吸,触电的感觉从舌尖传来,酥酥麻麻的传遍全身,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鼻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房间里的气氛从沉默变得旖旎,交融在一起的津液也甜如蜜汁,谢骏克制不住心里的欲望,开始疯狂的摄取更多。
动作开始由缓慢变得激烈,于瑾菲惊呼一声,瞬间又被来势汹涌的攻势侵略,她还没跳出憎恨的泥潭,又坠落在情欲的深水中。
眼前这个女人在他怀里颤抖,谢骏看着她在他的亲吻下逐渐放松,粉红色的眼影描在眼角,让那双噙满泪水的眼湿漉漉的,勾得人只想一直看着,原本还很锐利得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雾蒙蒙的看不清深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谢骏突然又觉得具有成就感,他控制了她的身体和情绪。他掌握了她的所有,从里到外的!
谢骏在想什么,于瑾菲不得而知,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像是在不断地坠落,水从各处灌入,她呼吸急促,紧紧的抓住谢骏的袖子,想从他那里抢回一点点空间,好喘一口气。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但也只有一刻。
谢骏猛然惊醒,心里那点温柔也迅速被排挤在外,他一把推开了于瑾菲,失控的力量直接把于瑾菲推倒在地。
他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动情了,刚才,他甚至想要把她搂在怀里,想看她依赖着自己,他就能满足。
于瑾菲被摔得生疼,也因为这一下,瞬间醒来,她居然迷失在他的怀抱。
"这是你的欠条。"谢骏抽出一张纸在于瑾菲的鼻尖晃了晃。
纸片扇起来的微风擦过她的皮肤,扬起方才纠缠在她身体中男性气息,飘起来,围绕在她身边。嘴唇微肿,上面还传来湿热的感觉。于瑾菲下意识地想要抿抿嘴唇,最后还是紧紧攥着拳头克制了回去。
他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于瑾菲用冷漠和高傲武装自己,仿佛是她曾经的习惯。她偏开目光不看谢骏,自顾自理好一头乱发,然后才一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歪头看过去:"您要什么?谢总。"
"我的东西没有公用嗜好。"谢骏不为所动,冷静的说。
她在他面前做什么,都不能他的掌控中离开。
"服从我,或者身败名裂。"
这意味着,以后自己就是他随叫随到的玩物?
"好,"谢骏有些讶异,随后转变成不屑,于瑾菲状似无所谓的继续说,"就按谢总说的办。"
谢骏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软绵绵的无处发力,让人憋得慌,莫名的火大。
他转身坐回太师椅,冲于瑾菲抬了抬下巴:"过来。"
于瑾菲依言站在谢骏面前,又在他的示意下跪了下来,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一会就解脱了,还了钱,就离开这里,也许还可以活的像个人......
一只大手摁在了于瑾菲脑后,把她的头压向谢骏双腿间,于瑾菲不做挣扎,直到柔软的布料碰触到她的鼻尖,她好像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于瑾菲强迫自己要镇定从容的解开谢骏的皮带,拉下拉链,但是实际上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努力了好几次,才把拉链拉下。
她的害怕是谢骏最想看见的,总算让他心情好了几分。
"继续啊,于小姐。"谢骏调侃着,于瑾菲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尚在沉睡的东西近在眼前,于瑾菲不免想起之前的事,一阵难过和抗拒。
谢骏看她迟迟没有动作,干脆再用点力一压,那地方就抵在了于瑾菲嘴边,炙热的,男性独有的气息冲入她鼻中,搅得胃里直翻酸水。
做,还是不做?
钱,还是自尊?
自由,还是死亡?
于瑾菲努力抬头,深深的望了眼谢骏,目光中没有之前伪装出来的冷漠,只有一片灰色的死寂。
有什么大不了!又不会少一块肉,一狠心,她就迎了上去。
望着于瑾菲小媳妇似的动作着,看似唯唯诺诺,偶尔瞄向她的眼神有如此的倔强。
那里被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细细密密的麻痒让谢骏眼里似有火焰腾起,脸色反倒越来越阴沉。
于瑾菲低着头继续工作,她努力的回忆一下做过的准备工作,动作生涩的学着。
虽然没有太多的技巧,但是这种事儿真要豁出去,她反而心平气和的认真研究起来。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重了许多,于瑾菲动得更加卖力。
这就是所谓的轻巧钱吧,于瑾菲不忘在心里自嘲。
这个女人!那是什么表情,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分心,难道就没有丝毫羞耻感?谢骏想着,忽然身体传来的一阵酥麻,让他浑身忽地一阵小颤。
那种美妙的感觉让谢骏从头到脚都热了起来,。
也许人的感情的确可以传染,于瑾菲觉得脸上也被烧得发热,慢慢的就蔓延至全身。
不知何时,于瑾菲已经热得鼻尖冒出一层薄汗,人也似乎敏感起来,男性的气息不断地刺激她,她觉得全身发软,唇舌也累了,脸颊也酸痛不已,偶尔偷偷看一眼,也只能看见谢骏冷着一张脸。
看着女人瞥向他的眸子,突然心里非常不爽。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这种时候居然......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谢骏的怒气和快意几乎成正比,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此轻易的在这个女人嘴里有了感觉,每当这个女人偷偷抬眼时,她的嘴里还含着那部分,眼神飘上来与自己对视,又飞快的低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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