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amp体验

为什么新年的开始是在冬天而不是春天?也许冬日就是用来让思绪静静飘扬的吧。就在昨夜,北京创出了建国有记载以来的同期历史最低温,似乎是刻意让这个本就不平凡的,再增加一点点特殊的纪念。而我的,又似乎比这个世界感受到的,还要更加不同寻常。

极度坦诚就能无坚不摧。

人生的第7篇年度总结。去年写了两万多字,连我自己回顾时都看得头疼。重复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一旦重复进入了它的韵律,你就会不自觉地跟着他走,写到了第7篇,好像今年在过程中正在发生和经历一些事情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想,它是否会出现在你的年度总结中去了。而今天写下的这个题目,其实也是盛夏的时候,就已经牢牢占据在脑海中,直到动笔时也没有被替换掉。

为什么能坚持下来?我想可能就是这两个字——诚实。

诚实面对自己,现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

人的写作可能分为两类,一类是给自己看的,一类是给别人看的。我的年度总结,毫无疑问是给自己看的,所以我才要诚实,我不在乎任何看到的人的感受,对我或是肯定理解或是鄙夷谩骂。但同时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是,我会把它公开出来。因为把自己坦诚展露出来,是找到志同道合那个人最高效的方式。我不喜欢那些真假虚伪或是信息不对称给我们带来的在人际关系上的心力耗费,我也不喜欢为了所谓追求“人设”而制作的那些光鲜亮丽。我已经是奔四的人了,这个社会也已经在很多方面可以“兼容并包”。因此,我选择简单生活,我相信自己能够活下去,我感谢每一个把我的年度文章看到最后的朋友,你们有我,我有你们。

人的记忆真的是有偏差的。甚至是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在我们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与事实大相径庭。更何况我们的想法,会在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一天一个更新——很难说这是人类的大脑为了生存的自我防御机制还是我们本性就是那样的善变——但的确这是事实。

所以写下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方式。文字不会骗人——如果你在写下它的时候,能够确定这就是你当时最真实的想法和感受。等到过了很多年回头来看你写的这些文字,你很可能会惊诧——我当时居然是那样想的?那件事居然是那样?

所以,写下来,是对未来的自己最诚实的方式。

当然,诚实是很难,非常难的,因为太真实往往伴随着太痛苦。诚实往往伴随着对自己内心深处最直面的剖析,写下来更是把它放在了各种价值观交杂评价的大熔炉中,再加上每个人的视角和信息是不同的,就容易形成一个结果:你以为你对自己诚实,但别人可能不这么看;同时以你的视角看待别人,你可能也会觉得他是不诚实的。这其中既有价值观,又有方法论。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认同或被认同,但它太稀缺,所以往往到最后我们只能选择在有限的范围内接受,把自己的人生画成很多、很多个割裂的圈圈,各自上色。

我捏捏她的脸蛋,沉醉于她的稚气,感慨自己老去的年华,幻想自己还是个孩子。

巨变的时代催生了不断更新的价值观,我们不再寄望于一个人生意义能够庇护我们过完一生。你对生活当下的理解,变成了更重要的事情,因为它给我们带来眼前的已知,确定的行为和快乐。我们不知道未来人类社会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未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惧于虚无缥缈的不确定性,不如享受于具备可执行性、无论未来怎么变化都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价值观基础,这个基础,就是我今年最重要的体会——追求“真知体验”,是人生的意义。

这个收获来自于两个人。

其一是李录。他那本《文明、现代化、价值投资与中国》写的很好,但给我启发最大的并不是正文,而是序言。他说他苦苦思索了那么多年之后终于发现,人生的意义在于对“真知”不懈的追求。记得读这本书还是在春夏之交,真的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而且,是那种已经向下钻井挖了几百米,最后一个钻头下去石油喷泄而出的感觉。

其二是尤瓦尔赫拉利。他的简史三部曲是前两年读的,但今年,其中一个论点在我脑中越来越清晰。那就是在他看来,追求体验本身就是人生的意义。体验既是微观个体每一个时间单位生命活力的象征,又构成了宏观社会持续进步的动力。似乎这和千年前我们的“性本善”说的是一回事。

于是我想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就来于对“真知体验”的不懈追求。

这个意义的价值,在于其内涵的厚度。它可以支撑我们很深、很长、很宽;它不会因环境的变化而崩塌,不会因我们的老去而变得空洞;它不会让我们因一时的成就盲目自大,也不会让我们因似乎的碌碌无为而“内卷”;它可以让我们始终给自己“保鲜”,它可以让我们每一天都感动于阳光、空气、还有我们自身,存在的珍贵。

好像,上面这段话作为奇葩说辩论的30s结辩,还挺合适的。又上价值了,又有点煽情,哈哈。

读书的人,有梦可做。

先从“真知”说起。其实我们也未必能求到“真”,但单单是“知”的拓展,就会让我们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彩。今年的读书数目应该是创了新高,其实是小说为主的,因为全年似乎大多数时候,思想和情感都处于相对压抑的状态,进入虚幻的故事世界是调节自己心情,给自己充电最有效的手段。

《百岁人生》,琳达格拉顿。

我自觉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或许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对质量的追求胜于数量,但我忽略了数量是质量存在的基础,以及,如果数量在宏观上一旦改变,与在微观上,其意义截然不同。

这本书给了我一个严肃、似乎并不新奇、影响极其深远的思考视角——从现在开始,我们可能要习惯于身边的多数人,都能活到将近一百岁了——那么,社会会怎样,我们需要怎样?它并没有给出答案,但只是启发思考,就足够了。

上下五千年,人类的平均寿命也只不过从四五十岁上升到六七十岁;但短短几十年间,我们就看到了从六七十岁上升到八九十岁的普及开来。

在六七十岁的框架下,大约二十多年是一个阶段。每一个人的一生都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前二十多年的成人、受教育;中间二三十年的奋斗、成家立业;最后十几二十年的颐养天年。几千年人类社会的组织体系,都是围绕这样的“三段论”来搭建的。

可站在百岁人生的视角,站在今天飞速发展的社会中,三阶段终将被四阶段、五阶段甚至多阶段替代。

这不仅仅是我们个体的命题,这是人类社会面临的重大课题。

仅就个体来说,这样的视角意味着我们看待很多问题的态度都要发生重大转变,无论是社会体系、企业制度、家庭观念还是基本财务理念。教育不再是第一阶段的专享,职业发展不再囿于“转型”这两个字传统意义上的机会成本,投资上我们更是需要直面1.05的30次方与1.1的30次方之间鸿沟般的差距。

在不可阻挡的人生多阶段构架和尚未准备好的社会体系面前,我们,自己将成为自己人生的主导。我们的资产,不只是过去我们通常看到的有形资产和知识资产。在多阶段模型下,活力资产的合理储蓄、投资和应用将成为我们能否驾驭自己人生的重要方式。

《人生的智慧》,叔本华。

一个人在顺境中的时候,从书中往往获取的是知识;而在逆境中的时候,往往获取到的就是力量。年可以说是我自出生以来,在自己的感受中挫折最大的一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是前三十多年过得太顺了,也需要一些捶打。不然我说自己不是温室中的花朵,可能连我自己都不信——因为根本没见过温室之外是什么样子。

挫折怎么使人成长呢,因为挫折能够让人发生改变。我终于意识到,改变他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可能也不应该列为自己行为的目标;而改变自己才是最重要,最本质的。只有不断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你也才有可能,春风化雨,潜移默化地改变世界——尽管这时,改变世界早已根本不是你的本意。

意识到改变自己的重要,其实就意味着,意识到人的一辈子只有一种真正的稀缺资源,那就是时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要为自己而活,让自己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不避讳自己有一些值得被肯定的优点,但今年让我意识到我需要改变我的这些缺点,对我非常重要,面向未来。

其一,定位和心态。之所以需要定位,是因为,任何一个集合,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可以想当然的以为,你应该在这个集合中处于什么位置,想达到什么位置,于是你的行为由此展开。可是,很多集合中,你的定位——或者说你定位的目标——在每一个特定的时点(不是时段),你其实都决定不了,改变不了。这不要被误解为悲观或是消极,而是一种理性。定位的准确,才能让你保持平和的心态,才能让你有更大的格局,才能让你的行为产生与你的目标相匹配的结果,也才能让你快乐。

其二,情绪。我曾经说过,我的情绪观,是真挚,是纯粹。不是只有彩色是美的,极致的黑和灰也是美的;所以即使是痛苦、悲伤,也不是我在情绪管理中排斥的对象。但是,今年我要对它做一点点的修订,那就是不受控制的怒,以及由此而衍生的行为。简单的一点怒,可能会衍生出很大的负外部性,超出你的想象,葬送你的很多努力。99.99%的平和会被0.01%的怒毁于一旦,太不值。能管好自己的情绪,是一个人最大的本事,我要努力。

其三,沟通能力。不断承认自己的有限性,认知到人的多样性,是让沟通成为自己得心应手工具的地基。这一点,是我人生的优势所在,是我很重要的的职业价值所在,但同时也是我过去几年最大的失误所在。沟通能力几乎是现在就可以看得到的,永远不会在未来被机器替代的能力之一。既然我已经积累到了当下,也享受了它的乐趣和成果,那么,我就要明白这里我的问题所在,去做的更好。

所有这些,还有很多很多真理,叔本华先生在几百年前就都悟到了、写清楚了。敬佩,敬仰,感谢。

我想变成天空那朵白云,用尽整日晴天,只从左边,移到右边。

再来说说体验。

好像“真知”更多的是跟思想对应,而“体验”更多的是跟行为相对应,我们的身体和我们的大脑一样,都需要刺激,需要补充,需要感知。我是一个爱动的人,从小就憧憬着能够走遍全世界。这份经常需要出差的工作让我走遍了中国的大多数地方,但有两个省十几年来从未涉足,这个缺憾,没成想在年,居然都补齐了。

西藏。

10天、公里的阿里大环线,让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更强的自信,全程平均海拔以上,我一口氧气都没有吸,这意味着未来我可以去尝试更大的挑战,去更为恶劣、极端的气候或地理位置上体验。三个月之后再一次回想那个旅程,真的好想陷在里面不要出来。虽然,当时从北京出发,到站在珠峰大本营,也就用了24个小时而已,但去一趟真的还是太难得了。科技的发展让我们可以越来越轻松的跨越空间的距离,但时间和心灵的距离不是科技能够改变的。

去这样的地方,会让你加深对“伟大”和“渺小”的理解。我们的日常,迷失和奔走在钢筋水泥之间,而且会把它越来越当做全部。但当自己一路置身于那么多“措”和山之间,看过了那么多不同的地貌,习惯了透亮透亮的蓝天白云,才会再一次“重新发现”我们不是只有现实,而且还拥有心心念的广阔天地。

开啊开,其实开到最后几天,已经对周边的景色“免疫”了,甚至有些单调,但就是那种,你一边在做一件需要做的事情(开车),一边在调节身体的机理平衡(与高反做斗争),一会儿可能思绪飞扬到九霄云外一会儿可能跟朋友聊聊天一会儿可能就是单纯听听歌发发呆,的状态,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地方能给你的最独特的体验。西藏的圣洁,不仅仅在于其自身的圣洁,也在于,你到了那里,就给了自己圣洁的理由和方式。

那里是很穷,穷的是物质的缺乏,自然环境的恶劣。没想到会这么的冷和干燥,让我这个从来不用唇膏的人也不得不依赖它才能好受一点。但那里物价之高也是我之前没想到的,几十块钱一斤的水果是平生未见,后来想想也有道理,钱是不缺的,缺的是物质,因此价格贵是正常的,所以仅就货币而论,那里是富的。

还有两个很深的感受,一个是基础设施建设,路、旁边的电线杆、房子,都修的太好了。即使是在没什么人的地方,这确实让人会有一种出生在中国的自豪感。另一个是互联网,到处都是智能手机,全程下来所有的花费都是移动支付,我临走前取的元现金毫无用处,让人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的进步,现代化无处不在。

我还会去的,西藏。

海南。

记得刚进基金行业时一位前辈跟我说“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去海南,各种活动,一年去好几回”,现在想想,真是当时的“凡尔赛体”啊。我竟信以为真了,但真的是各种阴差阳错,十几年了,走了一百多个城市,连四线犄角旮旯的都去出差路演过,唯独没有踏上过海南岛的土地。

今年也本没有任何计划,可突然的一场客户路演,我就去了趟海口,然后公司的年度总结会议决定放在三亚。短短两个月就去了两趟。你说奇妙不奇妙。

海南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呢?我是一个喜热恶冷的人,好像高温我是能忍的,但严寒忍耐力就差很多很多,我又不怕晒黑,所以到了海南我会感觉很舒服,但这里商业气息之浓郁是我不喜欢的,感觉过度的商业就会让人产生极大的不信任感,好像在逛街过程中跟陌生人或一家店发生的任何行为都可能会被骗似的。这又是时代进步的悲哀。

面向大海的发呆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发呆吧,我一个北方人,对海的憧憬,真的是骨子里的。

在生活的深渊里唱歌,更有回响。

记得《人类简史》里写到,人类面临的三大挑战,温饱、疫情、战争,前两个已经基本解决了。啪啪啪,打脸真是来的猝不及防。可以说世界上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被新冠肺炎疫情深深地、甚至可能是永久地改变了。能力有限,我无法把疫情有关的一切成体系地总结下来,只能够零散地,把我的部分所思所感,记录在此。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可能这个词在今年,在疫情发生后,会在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内心中扎下很深、很深的根,会让很多知识分子重新开始思考体制和意识形态在不同高度和背景下的价值所在,得出与过往很多年不太一样的结论。我们的眼睛其实都是被模糊着的,只看得见眼前的,看不见背后的。而疫情,就让很多我们过去看不到的东西,露出来了。

很多人移民海外或是资产转移的念头就此打住,下一代的留学安排也暂且搁置,我们的文化趋势从上到下得到了高度的统一,而且是几乎毫无争议的。恐怕这个力量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吧。庚子年,多灾多难。但不又应验了那句“祸兮,福之所伏”么。没准再过几十年来回头看,疫情会改变全球的政治经济秩序,改变人类在社会体系探索上的思想进程。

长达半年的假期相信让很多人都很怀念,假设在结果仍有保障的情况下,没准很多人会呼吁再来一次。虽然自己从2月3号以来,就没有一天不在八点半前准时到公司,五六点后才走,甚至很多天里,全公司只有我一个人。但对我来说,上半年依然是最近六年来在家里呆的最长的一段时间,连续三个月没有出差,每个晚上和周末都是在家度过,这是之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情。

那段时间里,发现了养娃的“鄙视链”,女孩确实比男孩要省心很多,两个宝宝从早到晚可以一直过家家,沉浸在她们的世界里,而不是缠在你身边让你什么都做不了;那段时间里,厨艺水平在本来已经比较雄厚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升,居然成了拼多多的忠实月卡用户,在上面买菜买生鲜买好玩的食材回来尝试加工;那段时间里,社交成了低频的行为,似乎很多人都发现,在不一样的节奏下,我们都适应了自己花更多时间和自己相处,我们对社交的依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可分割;那段时间里,发现在线会议真是一个奇葩的事情,本来这一工具是为了提高效率,但很容易却沦为了无效的行为模式,害,又是一个囚徒困境的最好实证;那段时间里,周末到处找空旷的公园放风,踢球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很多多年的球友因为身体机能断了线,可能再也不会回到绿茵场了……

疫情可怕吗?疫情只能够改变我们的生活节奏,但,休想让我们停止歌唱。

我们在恐惧过后,终会找到引入疫情这个变量之后我们能够实现“帕累托最优”的生活节奏,无论是国家、企业还是个人。而且我们会适应的很快,仿佛它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一样,在我们的生活中不露痕迹。疫情使我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因为很多写字楼不允许访客,因此在疫情缓和后的拜访、交流,我都是和对方约在咖啡厅,最多的时候一天似乎喝了六七杯咖啡,这样的微小改变在我们身上无处不在,因为人类具备强大的适应能力。

疫情给我们带来的任何改变,都似乎可以被我们最终化解,因为我们是坚韧的。即使是那些生离死别,我们再也无法挽回,但我们依然有勇气去化解那些悲伤,向着明天,让自己活得更好。

我每天早上都是在改善世界与享受世界,两种欲望的拉扯中醒来。

今年的资本市场,变着法的给大家讲“鸡生蛋蛋生鸡”的故事。

中国居民的财富管理正在经历从存款储蓄向投资的大搬家,而基金的良好浮盈收益又不断催化和加速这个过程,在政治体系和财富积累两个维度在同一年让我们的自信高度爆棚,这似乎是过去一百多年中国人都不曾有过的感受。

我们,似乎也的确有理由如此自信。

做权益的人,在年的52个星期里面,似乎只惶惶了三个星期——春节假期没开市那一周,3月中旬全球资产同时暴跌那两周——其他49个星期,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是慢牛吗?真的还挺像的。已经涨了两年了,指数也只是涨了20-30%而已。现在的乐观市场情绪如果类比到之前A股上涨的年份,可能指数早就翻番了。这次我们的市场把这个过程拉的如此平缓,以这么小的估值提升代价赢得了全市场持续这么久而且还有可能持续更久的长期乐观态度,本身就是一种进化。

回头找原因总是容易的,但也是有意义的,今年的上涨,我们似乎也能找到清晰的逻辑支撑:

(1)流动性的宽松。全球央行的大放水给“船高”提供了上佳的环境,这背后又是人类对于宏观调控中货币价格工具“鸦片般”的依赖;

(2)政策导向。监管层对于股票市场的定位似乎正在向“投资与融资功能的相得益彰”转变,没准这还得感谢特朗普。压力之下,股市就是长期经济前景的晴雨表,反映了全国人民的信心。无论是监管政策还是产业政策,逆周期、稳市场的特征都非常明显;

(3)经济结构。过去几年,“剩者为王”的故事发生在几乎所有行业,而疫情把集中度的提升又往前推了一把,因此强者恒强,龙头企业赚钱更容易,做投资的找股票也更容易;

(4)市场结构。散户机构化,机构也在变得更加成熟,再加上全球成熟资本的进入和中国市场交易制度的完善,都在提升这个市场的有效性,因此,“良币回归”一样的估值坐标系的切换在今年的A股市场继续发酵。

寻找这些逻辑的意义在哪里?我们都希望所有利好的东西,在年还能持续,希望那些利空的东西,在年都能消散。

这个市场的有趣在于,我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只能享受或忍受它,但其实我们也在改变它,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市场上有太多个“我”,跟我想的一样,做的一样,虽然我们都以为自己是那个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来私募之后,每年的元旦都是公司年会,在某个地方跨年。今年我们的年会提前到了11月份,于是,今年的跨年,果不其然的,以老年人的身份在被窝里以梦游状态跨年——旁边是手机播放着的,B站的“最美的夜”。

虽然被叫“达叔”这么多年,我觉得我还是比很多人领悟的早的,那就是,我现在已经开始意识到,和年轻人在一起是更重要的,让年轻人觉得你并没有那么老是更重要的,让自己真心能够和年轻人认同类似的东西是更重要的。对于真知和体验的追求不应该让自己成为一个老年人,而是要让身体和心态都永葆青春。

年,我尝试与年轻共舞的一个链接就是——音乐。

两个关键词,酒吧,摇滚。不过似乎又是一件事,因为酒吧放的音乐很多都是摇滚系列的。以前可能我听到很吵的歌,或者rap,就会觉得,不是我的菜。现在不一样了,当你试着去融入节奏感,你就会发现,节奏感会调动身体的机能,特别是在微醺的状态下。回过头来再去看自己20多岁时候坚持不喝酒,不去酒吧,真的是有点浪费,有点2。

觉得B站的新年晚会不好的人,可能是面临着一个选择:要么B站老了,要么你老了。

你觉得是哪一个?

快奔四的自己,开始喜欢上喝酒了。虽然白酒还不怎么碰——可能是还没到年龄?不管是茅台还是二锅头似乎对我来说没什么口感上的区别,都是辣而已。但,我已经习惯了经常在夜深的时候开一听啤酒,独坐着阅读;我也习惯了和朋友、合作伙伴在酒吧里坐一坐,来杯鸡尾酒;我还习惯了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开启一瓶红酒,和家人享受碰杯的快乐;我还习惯了,偶尔能够涉及的清酒、烧酒、米酒、花果酒。

我还不具备高雅的品酒能力,但我已经有了品酒的习惯,和心情。

品酒的时候往往伴随着音乐。我喜欢那些老歌,民歌,军旅歌曲,通俗歌曲,我自己唱的也还不错;我也喜欢那些轻音乐,钢琴曲,世界名曲,班得瑞;我还喜欢刺猬、反光镜、GEM、毛不易、华晨宇这样新新的一代;我同时也喜欢梁静茹、张信哲、孙燕姿这些曾陪伴自己青春的歌手……

酒和音乐离不开夜晚的衬托。昨晚听奇葩说第七季,两个辩题都与夜晚相关:TA熬夜,该劝TA早睡还是陪TA一起熬夜;孩子写作业到半夜,父母该不该去找老师。现代化进程和人们睡眠的时间似乎是成正相关的,现代人睡得是越来越晚了。这一年,我几乎都是在12点到1点之间入睡,早上7点起床,白天也不睡午觉并且日程往往很满。如果论勤奋程度的话,似乎比百年前以作息自律著称的叔本华先生还要少睡一些,不过干的事儿是大相径庭,人家是读报思考写作,我则是与酒、音乐或是阅读同行。

不管怎么说,夜是属于音乐和酒的,命中注定。

新的一年,希望能够在各个城市的各个地方,有就乐小酌的时间、心情、人和事。

那种感觉是一种独享的干净,就像现在,元旦的晚上十点多钟,我坐在一个几乎空无一人的小酒馆中,面前是一杯尼格罗尼,桌上纵情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对面吧台的服务生们谈笑风生,我对着我的电脑,耳机中是有一点点迷乱的BesameMucho,写下我新年的第一篇文字。

想到哪里,写到哪里,自由自在。

人这一生总要为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去生活,总要为某种超越我们有限的东西去生活,看见的不用去相信,看不见的才需要去相信。

了,正式进入私募的第7个年头了。7年里我从一个私募小鲜肉变成一个行业老腊肉,坚持着自己为这个行业心目中的理想状态而做着一些事情,也深深地明白,自己可能并不被行业里面的很多人所喜欢。

不过无论被不被喜欢,我都问心无愧,无论是从动机、行为还是结果上。当初选择这个行业,这家公司,就是认同行业发展的一些东西,认同公司理想的一些东西。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有情怀的人,我坦然接受,并不以此为耻。而且,其实我的价值观里面,其实包括一个定义——我对公司不重要,我对行业不重要,我对世界不重要——我并不依赖于得到他人的赞美而生长(除了极少数那几个我太在乎的人)。虽然我也可能会时不时的忘掉它,但忘掉后也会很快靠自己,或在友人的提醒下找回它。

当我认识到自己不重要,我就更加坦然地去做自己认同的这一切,我希望推动所谓的行业进步,即使会让自己牺牲掉很多利益。但我也并不觉得,自己多么伟大,只是我做这样的事情,就会使我觉得不浪费自己的时间。如果你有专业性,你就可以不说违心的话,不趋炎附势,这其实是这个行业非常具有幸福感的一点——你可以有选择——仅此而已。

关于私募基金的业态价值,还有市场工作的价值,在我之前的年度文章里或是其他文章里多有提及,年并没有什么太新的认知,不再多说了。不过确实,私募行业的年,也并不平淡:

首先,是面临来自外界同业对生存空间的挤压。连续两年大面上跑不过公募已是不争的事实,而再加上年很多头部私募的不小回撤,让很多人开始产生疑虑,到底私募的优势在哪里?凭什么收20%业绩报酬还跑不赢公募?所以和、不同,—年居民财富的大量资金就涌向了公募,而私募除了少数头部机构和短期业绩非常突出的几家之外,绝大多数的募资都不太容易,前几年的明星光环正在逐渐衰退。

展望未来,单纯拿绝对收益的理念来说是苍白的,除非未来下一次市场的波动中,私募用相对的低波动来证明自己。要么,就是私募能够从整体上证明自己的可持续性、多样性和稳定性是高于其他资管品类的,这需要更长的时间。

也有例外,那就是量化。由于其基因中“策略+系统”相结合的特殊性,公募的体制还未能很好地融合这个领域,因此量化就很好地填补了刚兑打破背景下以非标为代表的类固收资产规模缩水所带来的市场需求的空白。年是中国量化私募“大跃进”的一年,具有各种有利的外部环境:市场认知的匹配、券商市场份额的压力、财富管理的浪潮、风险收益特征的需求缺口、监管的宽容、交易规则和系统对散户的优势……所以量化在这一年里是给私募行业长了脸的,只不过,这种快速发展带来的潜在风险上升也是显著的,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拭目以待咯。

年行业还有一些有趣的现象出现:

比如外资开始发现中国的私募不好干,于是开始曲线救国般地从私转公或者直接奔公募去;

比如一级市场的大佬们纷纷意识到中国的资本市场红利已经从一级市场开始向可以持续更久空间更大的二级市场过渡因此都开始以私募的方式进军这个邻居领域;

比如过往都是公奔私而现在随着公募体系的改革和私募门槛的提升一些明星基金经理又开始回流公募;

比如牛市背景下私募行业的“伪冬”开始让一些中生代私募考虑合并抱团;

比如成立时间较长的一些私募老板终于意识到不是业绩做起来规模就能做起来的因此行业里优秀的市场人员开始在这一年里突然变得稀缺;

比如现在大IP出来做私募的成长轨迹跟以前不一样不再是多数选择细水长流而是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好第一次流量变现的机会;

比如一些上了人数的私募公司的老板开始发现,其实投资不是压力最大的点,管理才是;

……

做私募,赚几年钱容易;十几年都活着,难。

你可能奇怪甚至责怪很多私募老板做着做着就可能失去了很多情怀,多了很多现实,甚至偏离了初心而习惯于偏安一隅。你可能希望他们承担更多的行业责任,变成你心中最牛逼的那个样子。你也可能因此失望,因为其实你苛责了。他们不是不努力,他们不是不想,他们不是没有进化;他们的压力太大了,大到你无法想象;因为,这个行业,要长期好好地活着,永远对投资者全心全意负责,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说这些也不是要辩护什么,毕竟这是一个最快速通向财富自由之路的行业,风险与机遇都是对等的,社会给了某个人巨额回报,承受巨大压力也是理所应当的。

七年了,自己对私募这两个字的理解真的是越来越深。这个行业,最本质的那些东西反而是最容易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几乎每个人都能说的出来;但执行起来又是最难实现的,大多数公司走着走着都会发现自己的天花板,比自己的想象的要低得多。投资是逆人性的,管理是顺人性的。有几人能够把它们很好地统一在一家公司中,一边面对外部社会和市场信息的瞬息万变,一边面对内部精英高知的七情六欲,给客户交出满意的答卷?

人生就要忍辱负重,唯有死亡方能终结一切烦恼。

与他人发生关系是我们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年我在社交方面,也有一些新的收获。

一位友人这样形容我,他说“我就像一团火,表面是理性的,其实内在是汹涌的感性,因此,当我遇到那些冰——表里和外在都是理性的人——的时候,就会让他们害怕,一种潜意识的躲避”。他还说“你就像一个苦行僧,看起来让周围的人黯然失色但这也是你不受欢迎的理由”。他一下子让我明白了很多问题的症结所在。真的是冰与火之歌。

一位我佩服的人这样告诉我,他说“人分两种,一种是聚焦于自己最渴望的那些领域,在里面寻找安宁,而对外面的世界有很高的容忍度;另一种则是一直在寻找平衡,希望能够随着事情的变化而做到动态调整,我属于后一类”。他还说“看起来每个上级都具有更大的权力和选择空间,但其实,下属的选择远远多于上级,因为无论上级采取哪一种行为,在更高的维度上,下属都有对策。上级要想让下属去往他想要的方向,就必须要放弃很多特定的东西,必须做很多特定的事情,而下属大可不必”。他说的,令我醍醐灌顶。

一位我喜欢的领导这样提醒我,他说“我最重要的就是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凡事要先过脑再过心,这是我最大的弱点”。我深以为然,努力让自己改变。

改变自己其实是自己的一种责任,不改变意味着把过错都推给了环境,这其实是一种对自己的逃避。推脱选择的责任是轻松的,而做出选择并为之改变则是更难的,人们往往喜欢做容易的事,但只有做难的事,才能让自己真正变得更好。

年我还意识到一件事情,就是与亲人的相处模式。过去的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在自己的亲疏圈中,越靠中心的人,我越容易对TA生气,输出负面情绪,而反倒是相对外围的人,从来感受到的都是我的包容和积极情绪。这也是一种“过犹不及”的表现,内心追求“公”的结果其实是产生了新的“不公”,这和管理上很多时候的南辕北辙其实是一回事。

我们一生会经历很多人,但真正对我们重要的人又有几个?珍惜TA的每个跟你交错的瞬间,珍惜每张你爱过的脸,让TA感受到你对TA的珍惜和爱,我们才能说,我们始终留在了对的时间点。

由于我的无知,我对生存方式只有一个非常普通的信条:不许后悔。

年由于疫情,我陪伴两个小朋友的时间比以往多了好多好多,也开始介入了二年级小学生的家校合作教育过程。我一直是一个放养的理念,一直坚信未来的世界是不可知的,所以重要的是长大的过程而不是任何一个可能被事先设定的量化结果。之前几年,很多东西是模糊的,被diss的,让人质疑的。而年似乎是我的教育理念成功印证的一年,不管是钢琴、阅读还是生活习惯的改变,一些我之前坚持的做法在当时看不清楚未来但今年都显出了效果,这使我很欣慰,还好我坚持了。但这一年也让我意识到,小朋友们自我觉醒的意识和成长的速度还是远远会超过你的想象,随着她们年纪的增大,我需要面对的挑战越来越多,需要我想的更清楚。我要和她们,成为一辈子实质上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形式上的父亲。

年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很奇怪的症状。最早是去年的足底筋膜炎,走路疼啊真的疼,后来发现换了鞋子就好了;年初时候发现胳膊上有几个小小的硬硬的疙瘩,查了后说是脂肪瘤,不严重,不会长大,但也不会自行消退,由于疫情使得住院手术比较麻烦所以直到现在也没去管它们;年中时候眼睛上长了一个大包,巨大的麦粒肿,连医生都说从业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后来捅破了,把脓水挤了出来然后就好了;再后来是三季度发现右耳朵突然鼓起来一块,原来是什么耳廓囊肿,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但因医院吸出来,结果慢慢就固化了,倒没什么影响,只是耳廓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小凸起;最后是四季度开始感觉左腿在一个特定的坐姿下就会麻麻的疼痛,百度了一下说可能是神经的问题,去看了医生说是轻度的坐骨神经痛,也不需要特殊治疗,以后增加运动少坐慢慢就会好,但确实到现在为止以左边为支撑的坐姿还是会有隐痛感。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也都很奇怪,自诩很健康的我,也需要把这些都记下来,一个特殊的。

年还有那么一两个月,自己又开始打了打游戏——似乎已经是十多年离游戏界很远了。疫情期间玩儿了塞尔达,每天捧着switch在崇山峻岭间跑来跑去,可直到同事们都通关了我连个半人马都打不过只敢跟小兵们玩藏猫猫。还很偶然的又把dota翻出来打了三个星期,每一场都要在vs上对队友点头哈腰“对不起我十年没玩了,包鸡包眼为大家服务请大家轻拍”。后来……后来……毕竟游戏不是我的强项,似乎也不是真正的沉迷,因此,慢慢就又放下了。

年虽然有疫情一半的时间都窝在北京,但航旅纵横还是告诉我飞了55次,个小时,8万多公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推出类似的功能,这样我就知道我的一年到底在路上飘了多久,多远。似乎我的同事们在公司看到我都会觉得奇怪,每次我背着书包在前台门口被碰见几乎都会被打招呼“达哥又出差啊”,搞得我还很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只是出去见个人”。在路上,已经成为我的一种习惯。

完整地追了《大秦帝国》,书+电视剧,以一个全新的视角重新认识了那一段历史,其实是历尽艰辛+气势磅礴的,只是,我们之前多被教科书上秦的暴政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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