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六路总有媒体报道,某某患者又打了某某医生。我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不文明没涵养的患者。早晨一起床耳朵就一跳一跳地疼。可不要小看这耳朵疼,疼得吃不香坐不宁睡不着。一个星期以前疼过一次,疼得一晚上吃两片止疼片也没管用。在小诊所打了两天吊瓶才好。这才几天又疼开了,可见小诊所没对症。老医院。医院的耳鼻喉科医生看了看我的耳朵,问哪里疼。我告诉他,是耳廓边接近耳朵尖的一点点地方疼。医生摸了摸我的耳朵,“这样疼吗?”“这样不疼,是一阵一阵地跳着疼。”“跳着疼?”医生有些挠头。“那就是神经痛?”他问我。我告诉他,我吃了调节神经的甲钴胺和止疼片,头两天还管用,第三天就不管用了。“噢!”他咧咧嘴,有点手足无措。“也许和嘴上面的疮有关。”他“深情”地看着我。“继续吃阿昔洛韦,加上止疼药。”他知道我在吃阿昔洛韦治嘴上的疮,叫我继续吃就是,疼了就吃止痛药。既然由嘴上的疮引起耳朵疼,这个疮就不再是小事一桩。医院好好看看。治好疮,耳朵疼也就一起好了。医院的医生告诉我,嘴上的疮属于病毒性疱疹,吃阿昔洛韦就对了。余外再吃点胸肽腺增强免疫力。至于耳朵疼,在她看来与嘴上面的疱疹无关,应该是神经的事,是神经出了问题。既然是神经的事,那就再看神经。医院只看皮肤,老公拉医院。由医院医院,大医院嘛,见多识广,水平一定高,治疗一只小小的耳朵定是手到擒来。医院人山人海,比大商场里的人还要多。自助挂号机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无需排队,真好。我点挂号,再点神经科,出来一排医室,神经内科一科、二科……神经外科一科、二科……我想了想,应该属于神经内科。神经内科一科的医生是一个严肃的女医生:“怎么啦?”“我耳朵这个地方疼。”“耳朵疼去耳鼻喉科。”她看也不看我的耳朵,让我去耳鼻喉科。“耳鼻喉科说我是神经的事。”“耳朵不归我看。”“可是耳鼻喉科的医生说我是神经的事。”“耳朵这个地方不归我看,耳鼻喉科叫你怎么治疗你就怎么治疗。”“他叫我吃止痛药,可是,我吃止痛药不管用。他说是神经的事。”“耳朵这个地方不归我看。”“归你看也好,不归你看也好。我挂了你的号,你看看我的耳朵,不行吗?”“我不会看耳朵,要不你去颌面外科看看。你疼的这个地方也属于颌面外科。”她终于正眼看了我耳朵一眼,把它归属给颌面外科。颌面外科只有一个科室,挂号费30元。叫我号的时候,男医生正在给一个老太太看脸。“你的脸看上去左右一样大,看不出肿来。”老太太咧着嘴,很难受的样子。她的儿子在一边着急:“她自己感觉肿得难受。”“我看没事,吃点药吧,消消炎败败火。”“医生……”老太太刚要说话,就被医生打断了,“去拿药吧!”“医生……”老太太的儿子又要开口。“先吃药,吃药看看再说。”医生摆摆手叫他们赶快去拿药。“27号。”我赶快向前一步,“医生,我耳朵外面这一点点地方跳着疼。”我捏着耳朵疼的地方告诉医生。“耳朵疼?耳朵挂耳鼻喉科。”他摆摆手让我赶快去。“神经科医生让我挂面颌外科。耳鼻喉科说我神经有问题。”“神经有问题?我不看神经。”“可是,神经科医生让我来找你。”我感觉自己就要神经了。“脸上的这一块不属于面颌吗?”我比划着,用手指在脸上画圈。我放大嗓门,眼冒怒火。“前些天我耳朵也疼过,在我们那里的社区诊所打了两天吊瓶,好了。她说是耳后淋巴结发炎。”这医生比神经科医生活泛,好汉不吃眼前亏。在我耳朵边上摸了几下,按住我耳朵下面穴位,让我张大嘴——闭上,再张大再闭上,再张大再闭上。“怎么会是淋巴结发炎呢?我看没什么事。你再去耳鼻喉科看看吧!”他一边认真洗手一边极力否定淋巴结发炎。我真拿这不平常的耳朵没办法,唉!耳鼻喉科三个专家门诊,一个姓王,一个姓苑,一个姓田。俗语说,看病就是行大运。运气好就遇见一个好医生,运气不好遇见一个庸医,搭上一条命也是常有的事。我老公的同事,拉肚子看医生,第一天拿药吃了多少管用。第二天又看又换药,吃了药还疼。忍到第三天凌晨,疼得受不了,去医院直接进了抢救室。再出来,活蹦乱跳的不到四十岁的一个壮汉,没了。医院,还找了熟人,有人说他找的熟人给误诊了。吓得我再也不敢胡乱找熟人。我把命运交给命运,闭上眼睛,瞎子算命般衡量了一下,选了田医生。门诊号是+1。这是什么意思?导医告诉我,这是加了一个号,就是说一上午看六十个号,你是六十一号。我看了一下时间,十点二十五分,我前面还有22个号。就是说,医生得在十二点之前看完23个人,平均一个病号4.13分钟。这是急行军的速度,还是看病的速度?我对看病的信心瞬间瓦解。正巧有一个人咨询可否换号,原来还可以换专家。我按照导医的指挥,又挂了一个号比较少的王专家,把田专家的号退了。十一点的时候轮到了我的52号,就是说王专家从八点上班到十一点三个小时已经看了51个人,平均一人3.53分钟。换了半天,换了一个更快的,真是哭笑不得。医生们一定学过统计学,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凑,一秒钟也不浪费。我进去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看鼻子。“吃药吗?”小伙子问。“吃药能把骨头正过来?”医生训斥的口气让小伙子不敢多说。医生开了一个检查单,小伙子赶快做检查去了。“我耳朵外边这一小块地方疼。”我赶紧汇报病情。“没事别总抹棱它。”“我疼得难受,我按着点疼得就差一点儿。”“你看病我看病?听我说。”我赶紧闭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西医讲究药到病除,我等着王医生药到病除。“据我看,没事。不要老是寻思它。”“我也不想寻思它,可是它一跳一跳地疼得我睡不着觉。”“别胡寻思。我给你开一支药膏抹抹。”“什么药膏?主要治什么?”“你抹抹看看就是。下面有个海王药业,去那里拿药。”“医生,你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病毒感染还是发炎还是神经?”“我也不好说。你先抹药,不好再说。”“那我还用吃别的药吗?”“不用吃药,别寻思它。”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王医生断定我神经了吗!“我也不想寻思,你以为我耳朵和我一样听话吗!”我提高嗓门,眼冒怒火。“医院,挂了五个号,光挂号费就花了一百一十九元,你以为我没事干了吗!”我捂着耳朵,拂袖而去。来到楼下海王药业,把单子递过去,刷医保卡,被告知不刷医保卡。鬼知道又是什么名堂。医院的医院外的定点药店拿药,这些药很贵,一般药店没有。果然,一小管药膏元钱。我拿过来一看,修复疤痕,消炎止痒,防止皮肤干燥,敢情和芦荟胶一样功效。哈!哈!哈!我拿着药膏狂笑不止——看耳遭遇平常医,速战速决“你快去”。一管药膏一百二,还得加进八元去。消炎止痒芦荟胶,我去我去我去去。看病岂有小气人,扫码大笑拂袖去。虽然我对这药膏十分怀疑。还是马上拧开,厚厚地抹了一耳朵。我闭上眼睛,修炼一般,平心静气,不敢有一丝杂念。谁又敢说,这医生不是隐藏于市的高人,谁又知道旁门左道不会疗效更好。听医生的吧,不然听谁的呢?“哎呦!疼死了!”一阵疼,疼得我几乎跳起来。我赶紧按住耳朵,疼痛立马减轻了许多。“去你妈的吧!”医院大门,医院门口拦车的栏杆一脚踢翻。我不明白,医院之行,我咋会就有这么不文明的想法了呢?我的涵养咋就变得这么低了呢?我明白了为什么有些患者那么不文明那么没涵养。下午五时许,我的耳朵发红,疼痛面扩大到半个耳廓以及耳后。我去了家门口的诊所,挂了三瓶吊瓶,抗病毒消炎止痛。晚七点半,耳朵不红了,不疼了。在诊所的时候,一个等着打针的人告诉我,那个神经科医生不给你看是可以转诊的,她不应该收挂费。她还说,在医院六楼有真正的专家会诊,挂号费一百元。那才是真正的专家,耐心得很呢!你看的说是专家号,其实不算真专家。我听了真是后悔不已。跑了一天,六百多块钱源源而去,还没见着真神。哎呀!这个胡寻思的不听话的耳朵,真应该好好揍他一顿。哈!哈!哈!这文章写到这里结束了。可是我老公却不让,他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这是社会问题,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医患纠纷的源头所在,你为什么不为患者说几句公道话呢?你现在想想,为什么医患纠纷中不冷静的总是患者?为什么患者不冷静,因为在这个链条里,患者是最末端,没有退路没有选择,只有一条路,长病了就得看医生。看医生,一种结局是遇见好医生,这好不仅是医术好还要医德好,是有同理心的医生;一种结局是遇见庸医,这时候,钱花了病更厉害了或者直接人没了,换成谁能冷静呢?对于医生来说前面有医疗合同,后面有医疗机构,你看见哪个医生因为医疗事故偿命了?不管是医疗制度,还是医德,我说了都没用。我只能说,作为患者请你一定要冷静,不然,会有法律制裁你。想要维权,从自身做起,不要被医生吓倒,要坚决维护自己的知情权,该说说,该问问,不明白的一定要搞明白,不要让医生一句两句话就打发了。你花钱挂号为的是看病,不是给医生速战速决大干创收。要让医生明白,顾客是上帝,患者也是上帝。至于那些动辄就给医生送礼送红包还出来显摆的患者,就更要好好想想,不要一个老鼠瞎了一锅汤。至于我们的医疗制度,是否应该有一下同理心,用制度规范医德,是否是解决医患纠纷的简捷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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